太監,虐殺女子,找小倌,淳于諳就是目擊者,也是證人,所以他刻意忽略,沒有多加註意,現在來說,都是耶律楚仁故意為之。
對手詭異而強大,這讓青璃有些小興奮,耶律楚仁是個變態,就不能用常理推測,目前就應該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夜無話,臘月初十,平陽城又飄起了雪花。昨夜疲累,青璃一直睡到辰時才起身,用過早膳之後,她在門口的雪地瘋跑一圈,踩了一串串腳印。
今日雖然下雪,但風不大,也不算寒冷。鬧了一會兒,青璃在屋簷下跺腳,等鞋面上的雪脫落之後,她進了偏廳,坐在火爐邊烤火,麥芽正穿針引線,縫製一雙羊皮靴子。
“這尺碼是給誰的,你乾爹,還是虎子哥?”
於嬤嬤倒了一杯茶水,青璃抿了幾口,仔細看麥芽的動作,這丫頭每針每線都很用心,針腳細密,羊皮裡面加了不少鴨絨和棉絮,為了怕某個地方凸起,也用針線鎖了邊。
“小姐,您可不知道,昨夜您回來的晚,麥芽等您到子時才睡下呢。”
於嬤嬤打趣麥芽,夜裡燈光昏暗,她就好心勸了幾句,油燈下做針線容易傷了眼睛,這丫頭也不聽,說就這麼幾天,馬上回到鳳陽,過年也見不到她乾爹和虎子哥,要準備好年禮。
“哪是等我啊,是趕製靴子呢。”
青璃搖搖頭,無奈地笑道。她晚上不需要人服侍,讓於嬤嬤和麥芽早早入睡,麥芽平日裡睡的踏實,能熬到子時,除非她有特別的交待。
“小姐,您也打趣奴婢。”
麥芽抬起頭,臉色微紅,她道,“前段時間在村裡,日子過的太安逸,奴婢倒是忘了做靴子。來平陽才知道,真是太冷了。”
“是啊,北地的將士們真是不容易。”
青璃嘆一口氣,那個禍根耶律楚仁跑到了大秦,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原本她以為這場戰役快要結束的時候,另一場更殘酷的災難,正在悄悄地逼近。
家裡的下人們是不會關注戰事的,就和百姓們一樣,首先要關心是否能吃飽肚子。前段時間,平陽戰起糧價飛漲,在新糧下來之後,價格又迅速回落,讓那些想發災難財的商人血本無歸。
這一切多虧了青璃,空間裡的糧草解決了大部分軍需,要是靠銀子採買,估計現在百姓們都吃不上飯了,冬日裡天寒,蜷縮在家裡喝清湯清水的稀飯,哪還有活路。
“小姐,您看看這塊掛毯,少將軍送來的。”
於嬤嬤從庫房抱進來一塊掛毯,很厚實,上面是印染的牡丹花,鋪在閨房裡保暖,也不怕凍腳。大秦和大周關閉城門之後,禁止兩國貿易往來,這樣的厚實掛毯難尋,是比較稀奇之物。
“少將軍對咱們小姐關懷得無微不至,上次奴婢無意間提了一句,被少將軍聽見,就記在心上了。”
麥芽縫完最後一針,打了一個結,用小剪子剪斷細線,把羊皮靴子放在手裡仔細觀摩,怎麼看怎麼歡喜,鞋底子是現成的,縫上鞋幫和鞋面就好,冬日裡踩雪,也不會溼鞋面。
“收起來吧。”
馬上就要過年,青璃不會在平陽久留,而且她住淳于諳的小院習慣,要不是因為噁心的季盼和鄰居家的老光棍,她都想過去歇息。
家裡的下人不少,青璃依次召來開會,分發下去紅包,過年的食物也管家準備得當,目前看來,新下人都不錯,勤勞肯幹,沒有偷奸耍滑的,似乎格外珍惜難得的機會。
一直到晌午,雪也沒有停下來。昨日聽說城北大營有些瑣事要忙,青璃沒有理會,她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下晌到中人那裡去看看,年豬早點宰殺,到小年先給士兵們加點油水。
“小姐,有士兵找您。”
門外,於嬤嬤接到下人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