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恆恍然大悟,《早春》與他體內的神宮產生共鳴這是真的,但孕育出哪個文符他還是不確定,當時作出這首詩,他體內只有神宮擴大,才氣增加,文心變得更加穩固一點這些現象,而沒有新的文符出現。
要是齊縣令和文掌院不問,他不會主動說出自己體內孕育出“生”文符的事實。
齊縣令端起手邊的茶水,小抿一口,感嘆說道:“文人一輩子若能寫出一首‘共鳴之文’就算不錯了,可你不僅作出《早春》,還能寫出《木蘭詩》這首初級戰詩,主動啟用府院幻靈法陣,這非常了不起。待你成為童生,文名入籍之後,文部必然重重嘉獎。”
嶽恆微笑:“所以補錄我,又安排文姑娘與我組隊,其實是在幫我隱藏文名?低調保護我的安全?”
咳咳……
文掌院扶著頭,齊縣令差點沒嗆住,他們倆同時意識到,這個十八歲的書生,恐怕真的是一切盡在掌握中,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嶽恆看到對方的表情,心知肚明瞭,他笑了起來:“二位大人,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學生已經在考前自主啟用了體內神宮,並且孕育出文符,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童生了。”
“什麼!你已是考前童生?”
“你還沒有經過引星,難道你是自行啟用神宮?”
這下子,齊縣令和文掌院再也坐不住,驚詫地齊齊站起來。
文掌院滿臉疑惑,齊縣令更是從懷中拿出一顆出自千機閣的啟靈珠,快步靠近嶽恆。
只見那圓珠散發出淡淡光芒,齊縣令臉上喜色一閃,欣喜叫道:“嘿!此子竟然真孕育出文符!”
“難得,難得!寒門學子自創共鳴之文和初級戰詩,沒有世家之力相助,沒有宗門之力相幫,自我啟用體內神宮,自我孕育共鳴文符,這不是天縱之才,又是什麼?”文掌院開懷大笑起來,他越來越欣賞嶽恆這個人了。
詩文水平非常高,才氣出眾,而且為人處世機靈聰明,雖然面容和肌骨並不上乘,但胸中有大才,僅此一條便能比下萬千文人,文掌院和齊縣令最欣賞這種人長得醜但是有才的文人。
嶽恆謙虛說道:“大人讚譽了,學生也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萬分感激二位大人的維護之心,雖然學生受到一些不公待遇,但心中坦蕩,願意配合。”
文掌院撫須讚道:“此乃三國文人李康所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前鑑不遠,覆車繼軌。’你小小年紀能感悟到這一點,已經非常難得了。齊大人與我也是保護你之心,絕無加害之意,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齊縣令同樣連連點頭,不過他注意到另外一半話,皺眉問道:“你受到過哪些不公平待遇?可是你這斷裂的右臂?”
此時只要嶽恆開口,基本上誰惹了他誰就會倒黴,不過他不想給兩位考官留下錙銖必較的記仇表現,另外又自認為可以憑藉文采幹翻那些敵對分子,若是等復考結束後自己還解決不了的話,再將閔虛懷寫出的傷情診斷書文交給齊縣令就可以了。
於是他搖搖頭,微笑道:“那也是因文而生的矛盾,理應以文來解決,學生願意參加復考,堂堂正正打敗那些汙我欺我罵我之人。”
齊縣令甚為高興,他甚至主動走過來,拍著嶽恆的肩膀,讚許道:“文人就該有如此傲骨,否則以後怎麼上戰場?輸陣可以但不可輸人,若是一味退讓逃避而不敢面對,將來必定會對你的成長有很大影響,文心輕則蒙塵,重則破碎,神宮即便再強大,也無法堅持到最後!”
“謝齊大人點撥!”
嶽恆真的是很感激這番教導,文心是人的意志力,如果一顆向上的心破碎,那就是沒有上進心,在戰鬥中比不過那些意志堅韌的對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