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慢慢鬆開手靠在公路欄杆上。
“……”櫻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流川一動不動地盯住她。
海風無語地在二人間穿梭。
“你還沒吃晚飯吧?”櫻輕輕說“跟我來。”
流川隨她來到湘南療養院的接待室由於已經是夜晚這個房間空無一人。
櫻開啟燈示意他坐下自己出去片刻後抱著一盒牛奶和一個長條麵包回來。
“湊合先吃點吧。”她對流川說為他開啟牛奶坐到他對面。
流川沒有動只是盯著她。
櫻尷尬地扭過臉去。
“說話。”他清冽的嗓音響起。
她沉吟了半天說道:“你先把東西吃完。”
流川看她一眼乖乖拿起牛奶。
十分鐘後。
“說話。”流川雙肘支著桌子再一次說道。
櫻使勁咬住顫抖的下嘴唇。
流川楓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
她望著那隻修長的大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一向平淡如水的櫻木櫻由嗚咽到抽泣直至有些絕望的悲啼她如同一個孩子樣地哭著嬰兒般用衣袖擦著眼淚。
流川忙不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櫻猛然抱住他的腰哭得更加厲害。
流川輕輕扶住她的肩膀。
“我我好害怕!”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睜睜看著你和她走了你你都沒有現我!我我好害怕……她又又和你一個國中你的一切她她都瞭解……”
瞭解?!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了解?
流川托起她的臉盯住那兩顆琥珀。
“白痴!”他咬牙切齒地對她說。
她的手附在他的手上然而仍然在哭。
“出去走走。”流川輕聲道一邊扶她起來。
寬大的白色睡袍使她看上去像朵潔白的睡蓮。
他的臉微微一紅拉緊她的手。
櫻緊緊抓住流川的左胳膊生怕他瞬間消失一樣。
二人就這樣走到剛才見面的海邊。
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流川伏下身凝視她的臉。
被淚水沖洗過的鵝蛋臉上面有種難以言傳的柔情。
“為什麼害怕?”流川問。
“你們很熟你不討厭她而且你們國中都在一個學校再說”櫻頓了頓“再說她長得很漂亮作為你的女朋友應該是個美人吧?”
“美人……”流川沉吟了幾秒然後說:“我覺得你就很美。”
櫻慌慌張張地轉開頭:“說說什麼呢?”
流川抓抓頭: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可是可是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卻沒有……”櫻嘟囔著。
突然流川楓抓住她的肩膀。
“那麼長時間”他嚴厲地看著她:“那你和札幌那個真木在一起多長時間?”
“呃?”櫻呆望著他。
“難道”流川一臉的不高興:“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才沒有!”櫻梗起脖子爭辯道。
“你沒有為什麼一口咬定我有?”流川楓也梗起脖子鼓起麵包臉質問道。
“呃?”櫻被這句話噎住了。
她抬起頭仰望燦爛的星空。
過了至少兩分鐘。
“說的也是哦!”她恍然大悟般對流川說。
你想這麼長時間就是想這句話?流川楓簡直哭笑不得。
乍一看櫻木櫻比櫻木花道聰明不少但究其本質卻很有可能是個更大的白痴。他自顧自想著嘴角禁不住向上翹了翹。
“呃?你在笑?”櫻不可思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