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騙子!騙子!!!!!!!!”她用盡力氣企圖推開上前擁抱自己的神宗一郎卻已經渾身癱軟得像團棉花。
整個休息室亂成一團一貫沉穩的赤木剛憲和牧紳一也慌了神。
流川楓直愣愣向門外走去。
“流川!你去哪??!!”彩子急迫地喊。
“去印尼。”流川的嗓子有些啞聲音有些嚇人。
“我也去!!!!!”櫻木的臉上溼漉漉的淚水汗水混在一起直往下淌。
“不用了流川先生櫻木先生。”中年警探難過地繼續說:“印尼警方明日將派專人把櫻木櫻小姐的骨灰送回日本你們不用去了。”
“骨灰??!!”彩子不可思議又氣急敗壞地衝上前去:“開什麼玩笑?!就算死了也不用那麼著急燒吧?!”
“我們也質疑過可是~”中年警探欲言又止:“印尼警方的回答是由於屍體的特殊原因外加那裡氣溫很高極其容易腐爛所以就……”
“她怎麼死的?”赤木太太死死咬著手帕拼命忍住哭腔問。
“據說是燒死的找到屍體的時候已經……”中年警探垂下頭深深一躬:“我也很遺憾因為我本人也是櫻木櫻小姐的戲迷。”
休息室已經瀰漫開一陣拼命壓抑卻還是爆出的哭聲可是這裡面卻沒有流川楓的份。
他只是靜默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若是自己活動一下這屋子就會瞬間倒塌一樣。
“為什麼啊?!!!我為什麼當時不阻止她去啊?!!!我這個哥哥真是混蛋!混蛋!”櫻木火紅色的腦袋一次次撞擊著牆壁。
彩子抱著晴子顫顫巍巍地哭成一團非已經在神宗一郎的懷裡暈厥過去。
什麼叫做從天堂掉到地獄這可謂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初為人母的赤木太太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害得沒了奶水住進醫院娃娃也只好換奶粉度日。
非沒有想到自己由千鳥改姓神的當天竟然會遇到這樣大的不幸好在神宗一郎為人溫和穩重一面精心照料妻子一面穩定她的情緒。
每當夜晚深沉的淒涼更會將非的內心層層包圍但是神宗一郎卻如同暖陽般陪伴在她身邊分擔她的憂愁包容她的乖張。
幾個共同流淚的夜晚慢慢褪盡時屬於非自己的幸福隨著痛苦悄然而至。
其他人尚且如此櫻木與流川家受到的打擊也就可想而知。
櫻木花道性格外向表達痛苦的方式也就尤為驚人嚎哭與擊打換來的是清晰可見的傷痕與腫的面龐。不過哭累了也就睡著睡得如同昏迷一般沉只有這個時候晴子才敢抽噎著為丈夫包紮與按摩。
楓媽的洩方式和櫻木花道有些類似只不過沒那麼火爆在哭昏幾次後她重整旗鼓開始劈頭蓋腦地教訓起寶貝了2o多年的兒子。
如果早點結婚別說這種噩耗就是那次的手術都不可能做啊!一點不會心疼人不心疼父母也就原諒你了這個不肖子卻一點家庭觀念都沒有!什麼?!小櫻走之前還邀請你一起去印尼?!那你為什麼不去?!如果去了又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楓媽越說越傷心每每哭倒在老公懷裡而楓爸這次則完全站在太太一邊。
只是他們的寶貝兒子自從未婚妻出事就沒說過一句話。
兩天後流川家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位是眼睛紅腫的櫻木花道另一位則是穿著藏青色端莊和服的櫻木媽媽。
看到面容憔悴的流川夫婦櫻木媽媽微微一躬。
她的面孔很平靜玉製的和服搭扣與蟬翼紗的罩衫都潔淨得不可思議髻也束得齊整。
“今天來拜訪希望不會很打擾。”雖然聲音有些啞但這位世家出身經歷了不少磨難的婦女仍然保持這儀態。
“哪裡會快請坐。”楓爸楓媽同樣啞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