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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這麼說,他把坑挖得很大也很明顯,明面上幫忙的是他外公和媽媽留下來的幾個老人,所以他並不是轉移了覃蒔的麻煩,而只是把自己的麻煩擴大再擴大,激化的矛盾,將他們所有的視線和仇恨都重新拉回到了他的身上。

總歸來說,他們對覃蒔的仇視也是因他而起,算是意外分化出來的小矛盾,他確實有責任把這塊的視線拉回他自己身上。

陸哲說完這些,沒等覃蒔對此做出回應,突然轉了話題問:「不是很缺錢嗎?為什麼不拿錢?」

他對人性並無期待,即使他和覃蒔之間確實有了非同尋常的連線,但他也並不認為這種連線能夠戰勝什麼。

他是做好了覃蒔反水的準備的,他要的只是覃蒔第一次供詞,不論她之後把口供翻成什麼樣,他都已經有所準備。

充滿謊言的翻供,會將令覃蒔的誠信大打折扣,同時也會引起王翟更多的懷疑。

那位耿直不阿到死腦筋的王隊長,一定有辦法查到他準備好的真相。

但覃蒔不僅沒有翻供,她還把嶽倩給一鍋端了。

這就真的很讓陸哲意外。

陸哲低頭看覃蒔,覃蒔眨巴眨巴眼,模樣有點憨。

為什麼不拿錢?

覃蒔:【本姑娘缺的是錢嗎?本姑娘缺的是分!】

覃蒔撇撇嘴,半真半假道:「我是想拿錢啊,我後來其實挺後悔的。我覺得吧,他們就是不太會抓小孩的心理。當時請我去,就應該把那些錢取出來往包廂裡一放,摞成一疊鈔票山,用肉眼可見的現實來震撼一下我這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覃蒔遠遠看到了公交車車燈,站了起來邊還繼續和陸哲瞎扯:「我當時要是被那麼震撼一下,很可能就反水了哦。畢竟我很缺錢,對吧?」

這夜月朗星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覃蒔那雙本就華光爍爍的眸子被染的更亮。

陸哲的黑瞳明明滅滅,像大風中掙扎的火燭,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掩下了那從心底深處激越而來的光。

公交車漸近,覃蒔抖抖腳,搓了搓手。

入夏的季節,大家都穿了短袖短褲,她穿著長袖長褲好像還嫌冷,是真的身體不好。

那句話在心底裡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才終於問出來口。他問:「你怎麼得罪的嶽致?」

覃蒔黑黑的眼珠子轉了半圈,才擺出一副十分疑惑的姿態問:「啊?誰?」

陸哲壓了壓嘴角,看她裝。

系統:【別裝啦!那天陸反派都不在,你姐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能知道的話,可能得有什麼事。】

覃蒔聽了系統說,也覺得不能裝了。公交都快到了,再等下一趟說不定等會兒得著涼。

這破身板雖然被續著命,但一點也不妨礙它再破一點。一不小心感個冒發個燒,覃蒔不兌個健康時間,要靠自己硬扛是肯定別有一番滋味的……

覃蒔長話短說:「我最近吧,應該就只得罪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但人應該是三中的。」那天她和嶽致沒有互報過姓名,是系統在他們接觸之後系統報出來的名字,所以覃蒔不能承認自己知道那個人就是嶽致。

聽到覃蒔這麼說,陸哲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覃蒔自說自話,把來龍去脈心理過程交待得清清楚楚:「也不算得罪他吧,因為是他不老實在先的。要不是體育館裡人多,我何止踩他一腳,我得往死裡揍他。」

揍得他媽媽都認不出他!

說話間,公交車減速滑到了站臺。

覃蒔轉頭問陸哲:「這人是那什麼嶽什麼嗎?」

陸哲的眼神仍是淡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覃蒔的錯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似乎氣壓更低,或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