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張瑩瀅敲了敲覃蒔的桌面,遞了個眼神向她隔壁桌問:「這有三四天了吧。」
「嗯,」覃蒔點頭。
有三四天沒見陸哲來上學了。
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不回,學習頁面也沒有絲毫進帳。好傢夥,這人鹹魚起來,乾脆讓你人都找不著。
聽說就連請假也不是他自己給楊班打的電話,還是他爸的助理幫忙給請的。
覃蒔思來想去自己對於他勤奮學習雖然是給予了極大的支援和鼓勵,但絕對沒有給他任何壓力。雖然很開心他能幫忙自己攢攢積分,但一大反派在她的陶冶下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她也的確非常欣慰。
然而,這人直接給他表演了一個原地蒸發。
不學習就不學習嘛,大可不必如此躲她。
所以覃蒔也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給人打電話發簡訊了,省得給原地蒸發的這位仁兄造成了更大的壓力。他來學校睡覺還能在書香中陶冶陶冶情操,總比不來學校打卡專在外頭搞事來的強。
正想著,包裡的手機突然震了震。
莫不是這人回簡訊了?
覃蒔趕緊趴到桌肚裡面去看那消失多日的傢伙給她回了句什麼,結果非常失望,並不是陸哲的資訊。
嶽有病發了個訊息給她,說十萬火急,讓她趕緊出來。
出什麼出?她還在上課呢。
再說了,十萬火急找她幹什麼,知道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她反倒還得往遠處躲點。她這小身板扛不起,她現在已經倒欠了一萬多分了!
覃蒔不動聲色的把手機調成靜音,不動聲色的把手機埋進了書包的最深處。
妥了。不理。
下了課,她抓緊時間背單詞,正背著面前突然殺出來一個花裡胡哨的人。
覃蒔驚呆了。
花孔雀找到她門口來了!
嶽有病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從桌肚裡一把掏出她那書包道了句:「走。」
覃蒔吶吶:「我還有一節課呢。」
嶽致撐在覃蒔的桌面上,壓低聲音只對覃蒔說了六個字:「陸哲,你管不管?」
坐在副駕駛的覃蒔一臉菜色的望了嶽致一眼。
無法兌換健康,卻坐在一個高速飆飛的車上,她想吐。
她虛弱問嶽致:「你開車合不合法啊?」
嶽致撇嘴:「我的駕照領了有一年多了好不好!」
覃蒔點頭:「那就是你留過兩個年級。」18歲才能拿駕照,這人拿駕照都拿了一年多了,只能是留過兩個年級。
前面有人想要變道,嶽致叭叭叭狂按了一通喇叭,邊睨了覃蒔一眼:「我上學晚不行嗎?」
「行。」覃蒔臉都快青了。她馬上就要吐了。
下了城際高速,路況不太好車開不了那麼快,覃蒔的臉色總算好了點。
覃蒔扶著額頭,壓著胸口裡最後那點噁心聽嶽致說話。
覃蒔扶額的側臉,不覺勾動了嶽致的思緒。他認真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很像,又很不像。
車行右轉,上了一條寬闊又空曠的大道,大道的盡頭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不遠了,所以嶽致結案陳詞:「沒想到為了一隻貓,他居然鬧得這麼大。」
覃蒔終於知道陸哲消失的這四天是幹了什麼。小喵沒有了,他的失聯原來真的是在躲她。
或許每一通她的來電每一條她的訊息他都是看見的,他看見了但他保持沉默,是不是因為不敢也不知道怎麼回她。
那個夜晚被她從灌木叢裡扒出的小生命,她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庇佑過它。它是這世界上最不起眼的生命,寵物店的老闆對它不屑一顧,但陸哲笨拙的將它抱在懷裡,眼神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