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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揚起的陰笑很冷。

羽衣天使?!

水惑的唇瓣動了動,像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那雙空洞的眸子染上氤氳水霧,洗去遮蔽的塵埃和懵憧,渾沌初開射進兩道光芒。

他的心很平靜,不知何時停止了吶喊,他看見綠地上有隻蜻蜓在吸食蜜汁,陽光特別燦爛地打在大姐姐背上,隱隱約約地浮現白色的翅影。

當自己眼花了,他眨了眨眼再一看,那道光已消失不見。

盯著向她逼近的男子,羽衣不得不再次重申,她愛上的男人真的很幼稚。“別忘了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時間不多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官可憐停下腳步轉身,一把拎起男孩的領子丟向她,毫不客氣。“你的。”

“你……”唉!他的粗魯讓她嘆息。“你不能用溫和的方式嗎?”

他假笑地做出折斷頸項的動作。“要我再溫柔些嗎?”

縮了縮肩,她瞭解他的意思了,不敢強人所難的要求他做個大人。

羽衣蹲下身平視男孩的眼,笑容平實的不帶一絲雜質,叫人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想看清她眼底的顏色是否清澈無垢。

“還記得我嗎?少年預言家。”他的眼睛有神多了,她先前的努力沒白費。

眼一眨,他蠕動著嘴唇想說話,乾澀的喉嚨只分泌出一些唾液。

太久沒開口了,他忘了怎麼發音。

“我知道你記得我,我在你的夢中出現過。”是夢也是真,在於相不相信。

有信仰的人就有勇氣,迷霧之中走出自己的道路。

“啊……”嘎啞地發出一個音,水惑想回答又怕她是虛幻的夢。

“慢慢來別急,你要試著相信我,天使是不會害人的。”她輕聲地進入他的心,將溫暖釋放。

頓地一熱,封閉自己的水惑突感一股暖流在胸口流竄,溫溫地,不像水波,透著一絲明亮侵入他幽暗的心牢,將他心底的一團黑霧拉出。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覺有種輕鬆的感覺由腳底升起,暖暖的溫度變成涼涼的風,輕輕的拂過他的面頰,開啟他對生命的熱愛。

很奇怪,他像是作了個長長的夢,夢裡的世界和現實重疊,他在夢中關閉自己不和外界連繫,囚禁了心也囚禁了快樂。

有多久沒有看看周遭的事物,他養的小狗幾時長成豬了,他睡了那麼久嗎?

水惑的眼充滿疑惑,眨了又眨地變得清明,彷彿他的時問停在十六歲那年,他喜歡的少女仍雙腿健全的站在花園裡跳舞。

有些記憶他遺忘了。

但是這只是暫時性的,將隨他的聲音回到現實。

“信仰是一種力量,它會帶給你光明的希望,永不遺棄你的守護在一旁。”天上的雲是見證,它們終年不休的繞著人問。

“天……”刺扎的聲音像輪胎磨過地面,他皺起眉撫著咽喉。

“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第三者喔!”她將食指放在唇上,朝他眨眼地一笑。

等得不耐煩的上官可憐抬起腕上的表一看,他才不管男孩的心魔除不除,他只在意他的天使情人和別人靠得太近,他眼睛發紅地將兩人分開。

即使他是一個不具威脅性的少年,在他眼裡仍刺目得很,強烈的影響到他的心情。

“時間差不多了,我聽見水家的傭人在叫他了。”那個死妖精居然用石頭扔他。

見她沒起身的意願,上官可憐直截了當地伸向她的腰一攬,騰空一起置在懷中較安心,他的天使是不與人分享的,借他一用算是慷慨了。

他揮揮手當是再見地沒和男孩多說一句話,瀟灑地踩著狗屎將人帶走,偏斜的陽光照出兩人的身影,雙並的翅膀映在斜陽下,拉長一道叫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