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客開口道。
“不瞞張兄,元某與內子昨日恰好在臨江皇宮內親眼目睹了楊廣身死的經過。”
元越澤語氣極其坦誠。因為他知虯髯客是個豪氣干雲,義薄雲天的好漢。
“哦?那不知元兄弟可否為張某解說一下經過?”
虯髯客同樣沒有懷疑元越澤的話,微笑著問道。紅拂則在一旁臉色略帶驚訝,似乎不是很相信元越澤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元越澤忙著烤肉,為虯髯客二人介紹過諸女後,由單美仙娓娓道出事情的經過。
“想必王世充所說的李淵與李建成的頭顱一事絕不是真的,應該是敷衍楊廣的吧!”
虯髯客聽起事情經過,皺眉垂頭想了好久,抬頭道。
“妾身從前與太原李家打過很多交道,昨晚一見那兩顆頭顱就已知是假貨。”
單美仙點頭答答道。
“好了,飯菜已好,我們邊吃邊談。”
元越澤見衛貞貞示意後,抬頭對虯髯客及紅拂女道。
落座後,為眾人倒好紅酒百酒,元越澤舉杯道:“今日得與張兄與張姑娘一見,也是緣分,請幹了此杯。”
虯髯客與紅拂也是一飲而進,眾女一邊享用,一邊說說笑笑。元越澤則是與虯髯客連乾數杯。
“張兄可認識李靖此人?”
元越澤突然問道。
“李靖?”
虯髯客不解地問:“張某聽都未聽過此人,何來認得一說?”
元越澤也不言語,點了點頭,暗忖到底怎麼搞的,風塵三俠此刻成了風塵雙俠了,李靖跑哪去了,不會是被杜伏威那些手下給暗地弄死了吧!不知虯髯客與紅拂女又是如何遇上的?”
“張先生可否為我等講解一下今日揚州城內的狀況?為何會有百姓出逃?”
單美仙為紅拂女夾了口菜,對虯髯客問道。
“我二人今日進城之時就覺城內氣氛怪異,人人臉上似乎都帶著喜氣一般。稍後一打聽,才知道楊廣昨日被刺客擊殺,但城內此時權利則都掌握在總管尉遲勝手中,尉遲勝的命令似是晚下達了幾個時辰,而這幾個時辰內,城內士兵則像強盜一樣洗劫百姓。張某也稍出手懲治了一下,但成效甚微。快晌午時分,總管府的命令終於下達了,大批軍隊將城內護衛起來,搶掠百姓的亂兵都被當場砍頭,百姓的慌亂心情也鎮定下來,出逃百姓應該就很少了。”
虯髯客答道。
“但我們出城之時,卻現守在城門處的守軍比進來時多了至少三倍,都在仔細的盤查進出城之人。又聽聞士兵閒聊說是刺客昨日殺掉楊廣後潛伏在城中,為防逃跑才如此做的。”
紅拂望向元越澤一眼後,開口道。聲音中不帶柔弱之姿,卻也悅耳動聽。
“尉遲勝與宇文閥沆瀣一氣,屬一丘之貉。如此做法確實一石數鳥。”
虯髯客笑道。
“其一,尉遲勝此做法只是掩人耳目,宇文化及兄弟的失蹤,使他害怕被人盯上,因為他也是殺楊廣的謀劃人之一,他認為我們捉走宇文閥的人,也必定不會放過他。
其二,如此做法可為他自己開脫,需知宇文化及兄弟乃是宇文閥年輕一輩的支柱,這二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掉,宇文傷,宇文述等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尉遲勝作為揚州與宇文閥最親密的勢力,對二人失蹤一事也脫不了干係。
其三,楊廣一死,揚州必亂,周圍的義軍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單說丹陽的江淮軍,就足夠將尉遲勝嚇得半死了。加強城守可以防止奸細滲透。”
單美仙仔細分析道。
虯髯客聽後讚賞地點點頭:“昔日吾聞東溟夫人獨自撐起東溟大旗,今日一見,果是巾幗不讓鬚眉!”
單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