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不賴。
柳卿吐了吐舌頭,小女兒態盡現,想起來意,柳逸時嘆了口氣,在一邊落了座。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柳卿一臉的莫名,本就不耐拐彎抹角,這會問得更是直接,“爹,有事要告訴女兒?”
“有事,大事。”柳逸時也不拖沓,“卿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女兒身份被人揭露了。”
“這麼快?”柳卿瞪大眼,襯得那張精緻的臉多了幾分無辜,“查出來是從哪傳出來的訊息嗎?”
“放心,已經可以肯定不是從這邊柳府和京城那邊柳府,具體的還在查。”知道女兒在擔心什麼,柳逸時給她吃了定心丸,柳家萬不會出現背主之人,因為柳家輕易不收下人,真正跟在主家身邊的都是世僕,一家幾代人都為柳家效忠的,受的是柳家的教育,不說多有學問,但都是能識得幾個字的,再加上柳家門第之高真沒有幾家及得上,背棄了柳家攀附上其他家,應該沒有人會做這種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
“京城要熱鬧了,真想知道那些公子哥兒的反應,被個女人壓了一頭的滋味如何呢?哼哼,叫你們把女人當玩物,不知道女人能撐起半邊天嗎?”
柳逸時輕咳一聲,提醒她在她面前還有個男人,柳逸趕緊討好的笑笑,“爹,這些人裡絕對不包括你,我說的是那些只知吃喝玩樂的世家公子哥兒呢”
無奈的嘆氣,以前遠著的時候覺得這女兒傲氣得不行,難以接近,更難以被她接受,現在近了才能發現這女兒其實嬌氣得很,也很靈動,比之男兒裝時的風流姿態簡直像是兩個人。
“卿兒,你別小看了那些公子哥兒,他們雖然經常呼朋引伴的吃喝玩樂,但是他們會的絕對不止這些,而且他們玩樂時結下的那張網更不能小看,看看已經接掌家業的那些人,他們哪一個以前不是玩樂中的高手,可是該會的,他們全會,小看了他們會吃大虧的。”
柳卿一怔,與其說是小看了那些人,不如說她是打心裡就沒把那些人看在眼裡,帶著股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他們,確實,就像爹所說的,在高門府第長成的孩子,尤其還是第二代,撐死了第三代,他們還沒不濟事到那種程度,真要論起權謀來,她這個半吊子絕對只能靠邊站,果然,她還是自視甚高了。
收斂起玩笑的表情,柳卿低垂下頭,“謝爹提點,女兒記得了。”
“你記在心上了就好,不管以後會如何,小看別人總是不妥。”
全嬸端著熬好的粥過來,上面還擺著幾個小碟,青翠翠的顏色,看著就有胃口。
柳逸時示意她先吃早飯,自己走到床邊拿起那把扇子開啟看了看,果然,是新詩,想起那天那把扇子被族裡的子侄奪走時女兒的偷笑,和他們看到扇子上提的詩的表情,柳逸時也忍不住笑了。
那樣的詩看著簡單無比,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打油詩也是詩嘛
不過還是這首更得他意,“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細細思量其中的意思,柳逸時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這是卿兒離家在外時作的嗎?語句中有怨,卻彷彿又帶著種灑脫,果然像極了卿兒的性子,一開始歸族時的不甘願,到現在的和他笑眼相對侃侃而談,好像也沒有多長時間。
“爹,你喜歡這首詩?”吃罷早飯,柳卿看柳逸時半天沒動,回頭便看到他拿著扇子在看,好像族裡的人都有這習慣,來了她這裡眼睛便四處溜著找扇子,非得看一看上面的詩詞才心甘。
“恩?”柳逸時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的扇子,臉上重新帶上笑意,“是喜歡,卿兒就把這扇子送與爹如何?”
都開口了還能如何?柳卿無奈的點頭,匠人給她送來的十把扇子已經只剩這最後一把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