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慰著。
她忽然眉心緊擰了—下,眼睛倏然睜開,愕然的瞪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慌張的拉緊衣襟,直退到床角邊上。
他不是撂下威嚇的話後就離開了,怎麼還出現在她的小套房裡?他是怎麼進來的?
李衡陽臉色一整。“我走之後才想起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所以又轉回來,可是怎麼知道就撞見你惡夢纏身,怎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竟然會在夢裡嚇得滿身大汗?”他譏諷的搖晃著手中的複製鑰匙。
事實上當他踏出她的住處後就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離開,他的心平靜不下來,站在門口想著她就在裡頭,沸騰的血液迫使他為自己找個不願意離開的理由。
他怕她跑了,對,怕她又跑了,所以他不能走……但是,他早就在她四周安排了人,這次她插翅也難飛,絕對不可能再消失。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不走?
明知他應該回去了,不該再為這女人耗著體力,不值得,腦袋清楚,然而身體就是不願意移動分毫,就怕在轉身的瞬間她又消失,讓他再也見不著……
不,他不是怕看不到她,而是怕沒辦法報復,她是他的禁胬,他只想報復,只想折磨她,只想看到她痛苦的對他求饒!
他切齒的在牆上用力擊出一拳,深吸一口氣,再次強迫自己離開,轉身要走,套房裡卻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吃驚的拿出早要人弄到手的複製鑰匙,快速開門進去,一進門才發現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她作了惡夢,這情形不禁讓他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份柔軟在她睜眼後,由她眼底看見了對他的慌張與排拒,他隨即變了臉。
“我……”看著他竟然有她房子的鑰匙,古寧恩全身神經緊繃不已。
“我看你做的虧心事多到大概連自己也算不清了吧?畢竟你這女人無情無義,不負責到了極點。”他眯眼看著她的反應,一絲不捨竄上心頭,嘴上卻繼續的冷嘲熱諷。
一股委屈的怒意讓她忘了自己的怯懦,伸手抹去了夢中驚出的冷汗,“對,我就是虧心事做太多,才會經常作惡夢,這點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她迎視著他。
這是自兩人重逢以來,她第一次敢主動的抬眼與他的目光交視。
李衡陽皺眉。
經常?她經常作惡夢?記得從前她一直無憂無慮,吃得好睡得也好,何時開始有惡夢驚擾的?
他想一探究竟,但一個聲音卻狠狠的澆熄了他的好奇——這女人不值得他關心!
“這也許是報應,對不負責任的女人的報應!”他惡意的說。
古寧恩的面容霎時又轉為蒼白透明。
他見了胸口發悶,瞪了她—眼,甩開頭,這女人用這招對付了他多年,現在不管用了,他不會再受影響的。
“哼,我是來告訴你,古叔叔這幾年心臟衰竭得十分嚴重,我想撐不了多久了。”他低沉著聲音將這個訊息告訴她。
“爹地他真的病得這麼嚴重——”她臉色大變。
“你何必裝出一副孝女心急的模樣?這些年來你對家人不聞不問,我以為你並不關心,我不過是基於道義通知你一聲罷了。”
不在乎他的諷刺,她街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不是不關心,我只是……只是……”她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卻無話可說了。
他聽不到下文,嫌惡地拉開她的手。“你離家後的第三年,古叔叔的化妝品公司就發生財務危機,他除了要尋找愛女的行蹤還得成天四處調頭寸,公司現在早已成了空殼子,隨時準備宣佈破產,這一兩年來他心力交瘁,原本就有心臟病惡化不少,現在人在加護病房等——著接受治療。”原想惡毒的說等死,但是到她倉皇自責的臉龐,轉過身的同時也改了口。
“原來家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