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逃避將不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了。”因為自己目前的遭遇,邵麗致有感而發的說。
“但是我怕面對他,我可能一張口就只會掉眼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古寧恩揪著心。“不如就讓他把我當做一個可惡的女人來恨,就讓他恨我到死好了,我不想多做解釋。”她掩面嘆了口氣。
“唉,心寧,你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萬一他不放過你,再來找你,該怎麼辦?”
“幼稚園那裡我會……暫時先請假。”
“別傻了,他找得到學校就找得到你住的地方,你能躲哪去?”
“那……我儘速搬家。”她蒼白著臉,儘想著要逃避。
“你就這麼怕面對他?”
“嗯……很怕很怕……”面對他只會讓她無地自容,是她對不起他,這些年來那暴烈的男人所累積下來的憤怒,想必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頓感六神無主,心亂如麻。
“你——唉!”邵麗致長嘆,自己的事都處理得一團亂了,又有什麼資格去給她任何建議?
唉,只能祝她好運了。
“要出門?!”一隻長腿橫阻在她乍然開啟的門前。
“你?”古寧恩驚得臉色慘白,手中行李落地,
李衡陽幫她撿起行李,掂了掂重量,一臉的冷笑,“東西帶得這麼少,倉卒的程度不輸當年啊!”竟想逃!
她捂住了唇,連呼吸都不敢,她還是慢了一步,叫他逮個正著了。
“你、你——”只發出一個音,就再也接不下去。
“怎麼?看到老朋友太開心了,開心到都說不出話了?”他譏諷的將臉孔欺近她的雙眉之間。
她立即驚恐地跳開。
他更不悅了,“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害羞的,是什麼改變了你呢?”他驀地攫住她的手,粗暴的將她拖回屋子裡,丟向沙發。
目光逕自犀利的掃視著屋裡的環境,還真是個十坪不到的小房子,一進門一眼就看盡屋內所有的空間,而傢俱更是精簡,一張床、兩張單人沙發、一張茶几以及一個小冰箱,其餘什麼也沒有。
這樣的住宅環境比之她原來舒適高階的家,可說是天壤之別。
她的未婚夫待她可真槽糕,竟然將她照顧得這麼寒酸,顯然對方能力不太好,而這女人竟捨棄他,選擇過這樣的生活!
這隻能說明她是一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給她最好的她不要,要的竟是作踐自己。
李衡陽拉整了下西裝,一百八十公分高的身材,站在這小空間裡,顯得異常壓迫。
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凝,在一張沙發坐下,瞧著地像驚弓之鳥般的抖縮著,他更為感到憤怒。
“見到老朋友也不懂得招待一杯水嗎?”
“水、水?呃……好。”古寧恩驚隍失措的跳起來衝到小茶几前,顫抖的倒了杯白開水,手抖得太厲害一杯水濺得滿桌面的溼答。
盯著地那無措的模樣,薄涼無情的臉龐緩緩漾出笑來。“你在心虛害怕什麼?”
她這才怔怔地抬首怯望向他,那張惡劣的笑臉,讓她當場不爭氣的掉下淚來。
李衡陽倏地收起笑痕,惡狠狠的瞪著她。“哭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哭?!”這些年該要慘哭的人是他吧!
她立即驚慌的抹去了眼角不聽話流出的淚水。“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一出,他立刻很拍了下桌面,桌子上水懷裡的水震得灑到地上去了。“我來不是聽你說這句可笑的話,這三個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古寧恩咬著唇,再見他還是感到難受,只能痛苦的望著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淚水小心翼翼地凝在眼眶,但這份小心卻直直刺激著他的心。
“少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