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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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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亮剔透、香氣撲鼻,引人食指大動。

完成之後我便離開了煙氣繚繞的廚房,遠遠得坐了喝茶,吩咐子濯有不懂得儘管來問。子濯正在忙碌,只隨便對我點了點頭,我愜意的在窗前看著他,子濯的襯衫已經被油煙和汗水弄得皺巴巴的,頭髮也溼漉漉的趴下了,沒有了剛才精心打理的帥氣摸樣。

過了一會,約莫時間差不多,我便過去瞧,卻見子濯正拿著自己的成品要往垃圾桶裡倒,我忙攔住他,又不禁覺得好笑。子濯很不好意思,把盤子藏在身後不願意給我瞧,我便說道:“開始總不會太好,其實做菜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容易的很,只要瞭解你這道菜的精髓就可,基本功差些都可以練習的。”

他見我如此說,只好把菜從身後拿出來,我看了看,其實還是不錯的,略有些焦,第一次能夠做成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我拿了筷子去嘗,子濯有些閃躲,見我執意下筷便說道:“可能很難吃,你做好心理準備啊!”我忍住笑,仍然夾了一片放在嘴裡,調味尚可,火候過一些,還是可以吃的。我放下筷子誇獎他:“挺不錯的。”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邀子濯過來喝茶,印象中這不是第一次倒茶給他了,前面那幾次他都沒有喝,浪費了。今天的茶泡的很好,我倒了一杯給他,清香四溢,子濯慢慢喝了,說了句:“很香。”見我笑,他也放鬆了很多,繼續說道:“我原以為茶都是苦的,這種喝的時候好像也苦,但是又好像是甜的。”我也笑,銀針的回甘總讓人覺得是額外得到的禮物,的確能夠使人驚喜的。我說:“苦一點清火氣,喝得多了心裡的浮躁也能夠沉澱一些。”他懵懂的點頭,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慢慢的喝。

沉默片刻,他忽然說:“不知道這回鍋肉是煮的時候比較重要還是炒的時候比較重要?到底哪個環節才能決定味道是不是好?其實真的需要煮一下的麼,把生肉切片翻炒是不是味道就真的不一樣。”

我不回答,只鼓勵他:“其實不難,你可以試試看,我這裡食材有很多,你可以自己搞實驗的。”

於是我拉了他再進廚房,親自找了食材給給他,讓他按照剛才說的方法再做一次。我坐在料理臺旁邊的高凳上全程觀摩,子濯也由最初的不好意思轉為了興趣盎然,實驗有時候也好像是遊戲一樣,的確是讓人很感興趣的。

依然是上好的一塊五花肉,一樣的快刀切片,肥膩的豬油瞬間裹滿了刀面,滑膩得讓人很不舒服,旺火燒熱油,把肉丟下去翻炒,肉面一下子貼在滾燙的鐵鍋上,發出難聽的吱吱聲,一股動物脂肪的難聞味道瞬間四起,我忙按下抽油煙機的強力按鈕,鍋裡的油溫有些過熱,肉竟然散發出一點點菸味,子濯趕忙伸手關上了煤氣灶,我們一起快步逃出廚房。

我大笑,子濯也跟著笑了,邊笑邊說:“怎麼會這樣?”我回答:“有你操作的問題,不過換我來做,可能不會冒煙,但難聞的味道也是躲不掉的。”

子濯說道:“原來回鍋是這麼個意思,我終於理解了,看來不無道理是吧。”

我沒有回答,只按鈴叫阿白上來收拾殘局。子濯轉身去盥洗室洗手,今天的課程也該結束了,很愉快,沒有白過。

回鍋肉,回過一次鍋,彼時彼刻,彼此都已不再是彼此,我們需要重新面對,重新相處,是否依然是熟悉的彼此,還是令人欣喜的陌生。

子濯把自己關在廚房忙亂著,他在練習做回鍋肉,現在的子濯已經不同以往,他已經瞭解了回鍋肉全部的製作工藝,有的放矢的練習總是特別容易讓人著迷。子濯彷彿看見充滿幸福感的自由在向自己招手,他已經想象得到思雅披著婚紗的摸樣。

功夫不負有心人,子濯終於躲在自己廚房做出了能令他自己滿意的回鍋肉,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