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下來。
鮑炳章腦子裡一直想著,三人團的一個小頭目,也是自己的直接領導對自己說的話:
“你這次任務務必要成功。如果失敗了,不僅你在這裡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你也會變成喪家之犬。我們這樣的組織,成員外出行動的結果只有兩種,一是殺掉目標,二是被殺。殺掉目標後,還有兩種可能,一是成功脫身,二是被抓或者被殺。只要你能成功殺掉目標,不論你有沒有活著,都會得到僱主支付佣金的百分之五十。這是組織對你的特別優待,如果是從本地聘用殺手,只需要兩萬美元。而支付給你的卻是二十五萬美元。”
說實話,鮑炳章真的不在乎這二十五萬美元,他現在積累起的財富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數的幾倍不止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額外拿出二十五萬美元來,只要不讓他回國去執行任務。
“如果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半途而然,或者背叛組織,你應該清楚組織的強大,不論你藏到哪裡,是絕不可能逃脫組織的報復的。這些年,你應該也見過類似的例子發生。”
看見鮑炳章點點頭,對方接著說: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還沒有殺死目標,就被殺或者被抓,組織上既不會侵吞你在這裡的財產,也不會支付那二十五萬的佣金。但是,組織會派人把你這裡的財產變賣後,交到你家人的手中。當然,你如果願意給如妮娃留下一些,我們也不反對。”
在西京下車後,因為已經是晚上,鮑炳章只能先找家酒店住下來,等第二天繼續出城攔車趕往魯省。
鮑炳章是真的不相信,萬一自己出了事,三人團會把自己的財產變賣後交給自己家人的許諾。儘管如此,臨行前,還是按照慣例寫下了遺囑。財產的三分之一留給如妮娃,另外的三分之二給自己的家人。
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鮑炳章很想回家看看。可是,三人團的團規中有明確的規定,外出執行任務時,絕不能會見自己的親人朋友,否則將以被判組織罪論處。背叛組織罪,鮑炳章見過三次了,其懲罰就是把人活活吊死。
想到這裡,鮑炳章只能是長嘆一聲,把想要回家看看的心思收起來。
第二天早飯後,鮑炳章早早打車出城,來到東去的必由之路上,等待著前往魯省方向的客車開過來。沒多久,就順利攔下來一輛,直接開往魯省省會的長途客車。
客車從西京到魯省省會,中間必定路過黃河大橋,越是接近黃河大橋,鮑炳章的思鄉之情越是難以控制。因為,從黃河大橋南下,坐車用不了兩個小時就是鮑炳章的老家。自從出國後,五年來裡除了往家裡匯錢,逢年過節打個電話外,一次都沒回來過。
“不知道爸媽怎麼樣了,老婆孩子怎麼樣了?”
鮑炳章坐在位子上,想象著家中的情景。
長途客車沿著高速公路一路疾馳,來到黃河大橋時,卻突然拐入了高速路服務區。鮑炳章只聽售票員喊道:
“我們將在服務區停車休息十五分鐘,請大家下車後不要走遠,務必掌握好時間。”
世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有時候會巧的讓你無語。
當鮑炳章隨著大家來到車下,先是去了躺衛生間,之後來到車旁剛掏出一支香菸來點上,就聽到有人用老家話喊他的**名:
“二寶,你是二寶嗎?”
鮑炳章多少年沒有聽見有人叫他的**名了,就是爸媽,自從自己讀高中時起,也不再叫自己二寶了。順著聲音,鮑炳章轉過頭去,見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正顫巍巍朝自己走過來。
“三爺爺,是三爺爺?”
“呵呵,你真的是二寶啊?剛才看你的側面覺得是,要是開始就看到你的正臉,還真不敢認你。”
“三爺爺,我們祖孫差不多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