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的確是沒那個財力。
“爹,其實有個最省錢的辦法。”
“說說看。”
“爹,你看。我們家就世庸兄弟倆,可以擠在一個房間裡,爹搬過去住我們家,爹的房子不就騰出來了嗎?”
“嗯,倒是個辦法。”
“還有,爹,蔣成即便中不了進士,將來也是要外出做官的。在家裡待的時間肯定長不了,所以爹也只是蔣成和婉兒新婚那段時間搬出來住住。等他們外出做官時,不就可以搬回來了嗎?”
“那我們也跟著他們一起到任,把房子讓給爹住吧。”
不等隋成碧說什麼,隋功昶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蔣成即便被封了官,剛剛上任沒有絲毫積蓄,你們拖家帶口跟著去幹什麼?不嫌丟人現眼嗎?”
“若不跟了去,我們還能粘上什麼光啊?”
“當官的是蔣家人,不是隋家人,你少說話。”
最後,隋成碧基本同意了大兒子隋功旭的提議,在著手搬出去,開始收拾房子之前,隋成碧還是去了一趟私塾,請教了一下先生蔣凌。
此時的蔣凌是既高興,又多少有些失望。
高興是本打算只是想著讓蔣成去試試,不成想還真就中了,而且中的是解元。失望的也是蔣成中了舉人,如此一來眼下就不能再指望蔣成接替自己管理私塾,做私塾先生了。
聽明白隋成碧的來意後,蔣凌對他說道:
“如此打算倒也不差,畢竟蔣成是要派官的,不可能在向陽鎮住多久。蔣成在寫給老朽的信件中也提起過,要老朽作伐前去府上提親。只是剛剛接到蔣成的來信,還沒來得及動身,老哥就過來了。正好,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吧。”
隋成碧是笑著離開的私塾,懷裡還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一回到家裡就把兩個兒子又都喊了過去。
當隋成碧當著兩個兒子,兒媳婦的面開啟藍布包袱時,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竟然是黃澄澄百兩黃金。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誰去思考,作為孤兒的蔣成究竟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財,百兩黃金,那可是千兩白銀。這在向陽鎮已經是大戶人家的家底了。
“爹,這回應該能夠蓋一所最好的宅子了吧?”
“嗯,這次的確夠了。不僅夠,還富餘著呢。”
沒有再呵斥二目放光的二兒子隋功昶,其實,自從從先生蔣凌手裡接過這一百里金子,隋成碧就已經在盤算了。
“這次我們建一所大宅子,到時候都搬進去住也是足夠了。”
“爹,我們始終是莊戶人家,宅子大小夠住就成。不如多餘下些錢來買點地,那樣心裡更踏實。”
“功旭說的不錯,回頭我就去打聽看看誰家有地要賣。將來的房子最後就建在莊稼地旁邊,那樣才是兩全其美呢。”
隋家是年前買下了八十畝土地,而房子就建在地頭上,只是春節後,開春才動工的。
估摸著殿試是二月底結束,隋家建的新房趕在三月初也就竣工了。
一邊裝飾著,添置著大傢俱,一邊為隋曉婉準備嫁妝,一邊打聽京裡傳來的任何訊息。
雖然蔣成中瞭解元,已經讓隋家欣喜異常,可誰又不盼望著蔣成能更進一步呢?
到三月中旬的時候,還真就傳來了蔣成高中一甲第二名榜眼的訊息。
這次不僅隋家沸騰了,整個向陽鎮,陵縣縣城也都沸騰了。
四年一次的殿試,總共一甲取三人:狀元、榜眼、探花。放眼天下僅此區區三人,即便蔣成不是土生土長的向陽鎮人,可畢竟是在向陽鎮讀過書,在陵縣縣城讀過書,也是在這裡中的童生,中的秀才,所以理所當然蔣成就被當成了向陽鎮的驕傲,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