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還是握緊我的手——”

“——答應我，還會來到這夢裡。”

“然而我認為，現在更加要緊的是思考一下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思考一下解決方法，”Snape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如果現在殺了面前這兩個人那麼只有自己一個人來解決這種情況了，相反的如果他們兩個繼續活著那麼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還能當自己的炮灰，“而不是空站在那裡吟誦麻瓜的詩句。”

“嗯……我想，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個地方，也許是因為我們想要得到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古靈閣金庫裡的金盃來證實我們‘金盃亦是魂器之一’的猜想——當然了，從Andrea　Rhea的記憶我們可以得到這一猜想的真實性很大的結論，”眸色蒼藍的男人挑了挑眉，做出一個攤手的動作以表達自己的無能為力，“於是我們闖進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在古靈閣的金庫——結果沒有想到她復活的主人將金盃換成了門鑰匙，一路通到這裡。”

“是的，這裡，鬼地方，但風景實在不錯，你必須承認，”男孩在一旁插嘴，“意外的收穫，不是嗎？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度過漫漫長夜的好方法——”

“——仰望星空——呼吸新鮮空氣——”身高比Snape稍高一點的男人微微仰起頭，Snape看見璀璨的星河閃爍在對方如深邃星空一般的眼眸中，“——我很久之前就想象過消磨我的……是的，這是很好的方法——可以相伴的人——很長時間……是的。”

“看起來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想要在破壞了生日宴會後想要帶我們來這裡，但是那已經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少年搭上自己教父的肩膀，“三天之前的那個夜晚，我們沒有出現在這裡，所以——哦，可憐的樹林，以及生活在樹林中的可憐小動物——我可以想象當時Dark　Lord的怒氣。”

“是的，但是他不太可能在這裡繼續等三天，所以他現在不在這裡，”Black摸摸自己教子亂糟糟的頂發，“他離開了。我們應該設想一下他現在的手下是誰，鑑於萊斯特蘭奇夫婦和彼得·佩迪魯都已經被逮捕了，還不知道被誰的Cruio折磨得神志不清……”

“但是我們可以還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少年迅速打斷自己的教父，嘴角上揚，“比如說……某些人的墳墓，某些人的骨灰，某些人復活的媒介和材料……好機會。”

活了這麼多年，Snape因為是巫師被父親折磨、因為繼承了魔法被母親遷怒、因為混血被同學排擠、因為天賦而精於魔藥、因為嫉妒而與人為敵，因為落敗而頹喪抑鬱，因為絕望而徹夜縱酒、因為愧疚而決定守護、因為創傷而冷酷對待昔日仇人之子——但他絕對不會想到，在今天，在此刻，於此地，自己會因為為了截斷曾經的主人實現永生的道路——而挖開曾經主人——的父親的——墳墓，尋找骨灰。是的，墳墓，骨灰，Snape以為這是自己死後才會和自己扯上關係的東西。詛咒自己，詛咒可惡的梅林，詛咒命運女神。

看著面前正歡快地討論著“是直接用手挖還是用咒語抬起土層比較好”和“雖然使用咒語既方便又節約時間還操作簡單但是直接用手挖非常有報復的快感”的兩人，Snape很久從未感覺人生如此不真實過了，那一瞬間的有些熟悉的恍惚和茫然——是的，當然，恍惚和惘然——曾經出現在那黑髮男孩踏入霍格沃茲禮堂的瞬間出現的恍惚，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勞”時的瞬間出現的恍惚，老Malfoy告訴自己他是小Potter的契合伴侶的瞬間出現的茫然，最終知道Black並不是導致Lily被殺死的告密者的瞬間出現的茫然。

星光流轉，周圍靜謐，目睹著曾經最恨的人和曾經最恨的人的教子從坑洞中剷起一把把灰色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