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吉恩拿到月神鐮刀的第一時間就挺身而出才對。旁觀災難的發生,看著無辜者們在狼人詛咒中沉淪,這似乎不是您能做出的事”
“你到底想問什麼?黑鴉大德魯伊。”
瑪法里奧·怒風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到:
“你是在做一些含義惡毒的暗示嗎?你覺得我故意拖延到現在,只是為了在吉爾尼斯狼人之中扮演一個‘救世主’的角色嗎?
我覺得我是在玩弄這些可憐人的希望與絕望嗎?”
“不!我不是這意思,請您不要誤會。”
黑鴉急忙擺著手,解釋到:
“我只是說,您在今晚的登場總感覺有些刻意。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這樣的德魯伊真的想要準時到達吉爾尼斯參與今晚的一切,以您的自然造詣和飛行速度,是絕對不可能遲到的。”
說到這裡,黑鴉小姐姐抿了抿嘴,她走到瑪法里奧身邊,低聲說:
“這是被安排好的!
今晚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這種‘編制命運’的手法我太熟悉了!您不必告訴我是或者不是,但我猜,這一切都是出自布萊克的手筆?
您也被他威脅了嗎?”
“威脅並沒有。”
大德魯伊聳了聳肩,將手中母親之樹加尼爾的樹枝插入地面,他回頭檢查著儀式的細節,對黑鴉說:
“我只是前來償還一個人情,僅此而已。
不要多想,黑鴉大德魯伊。在這個時刻對吉爾尼斯狼人們完成最後的引導,是對它們而言最好的選擇。”
瑪法里奧摸了摸自己被鮮花點綴的鬍鬚,他看向朝他走來的吉恩,低聲說:
“若不經歷黑暗的折磨,對於光明就不會抱有期待,不曾失去也不會懂得珍惜,吉爾尼斯狼人們需要的不是什麼救世主,它們要依靠自己從這泥潭中走出。
我們能給它們的只是一把開啟未來之門的鑰匙。
那是一把在過去轉交到我手裡,要我在現在親手交給吉恩·格雷邁恩的鑰匙。
並不是布萊克毀了這個國家。
恰恰相反,他只是提前引爆了命定的災難,以短暫的痛苦取代長久的折磨,就如他已改變了這個世界,還將繼續改變下去。”
“果然是他!”
黑鴉撇了撇嘴,低聲說:
“我就知道。”
瑪法里奧大德魯伊笑了笑,他張開雙臂,對眼前活動著身體的吉恩說:
“月神鐮刀的誕生,在精靈的傳說中代表著狼神與月神和解的一種可能。那把從不屬於凡人的武器裡蘊含著一個只有聰明人才能理解的道理:
所有的生靈,包括你我,在我們的靈魂中都同時擁有安寧與殘暴這兩種特質,狼人詛咒就是這個道理最真實的表現。
沒有人性,我們會變成怪物,我們會失去很多。
沒有獸性,我們會懦弱不堪,我們會失去一切。
從沒人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消弭人性與獸性的爭端,即便是我也做不到這一點。
吉恩陛下,你和萊拉爾·焰牙最大的錯誤在於,你們總想著從其中選擇一樣,拋棄另一樣。
焰牙選擇了擁抱獸性,而你一直在追求人性。
但這世間留給狼人們的解脫之道只有一種
你們需要在這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幸運的是,在狼神與月神已經和解的現在,狂野自然與純淨月光可以引導你們踏入靈魂的戰場
來吧。
吉恩·格雷邁恩陛下。
在月光的賜福中,馴服你心中的狼吧。”
瑪法里奧停了停,他引導著吉恩走入已佈置好的儀式中,隨著狼神戈德林在這一刻起身,隨著天際月光也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