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這楊六郎已被這一屋子的竹製用具給征服了、非年師傅這個師傅不拜了。
雖然魚兒也十分看好年師傅的手藝,但卻又擔心楊六郎最終會入不了年師傅的法眼,於是這年師傅一開始刁難楊六郎、魚兒就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不過這種師傅考徒弟最基本本事的事兒,魚兒就是想幫楊六郎也無能為力啊……
這楊六郎其實對竹藝並沒有很深的研究、他也沒研究這門手藝的條件,充其量只能說他對這門手藝還算是感興趣,所以平日裡遇到和這門手藝有關的事物,會留心多觀察一下罷了。
第二十七章 年師傅的考驗(1)
不過楊六郎打出生到現在也沒離開過家鄉,受地界和年齡所見,他對竹藝的瞭解只能停留在一定程度上。
嚴格說起來,楊六郎除了見過那走街串巷兜售小玩意兒的貨郎現場編過一、兩回物事,剩下的那一點對竹藝的瞭解都是他從一些書上看來的。但這楊六郎書讀得並不算好,所以能看得懂的也就那麼幾篇雜文,再深奧一些的他即便識得上面的字兒也不懂意思。
但眼下既然年師傅有意考一考楊六郎,那楊六郎就是挖空自個兒所懂的那些事物,也得認認真真、好好的答一番不是?
想來年師傅也知道楊六郎懂的多不到哪兒去,充其量就是想考一考楊六郎有沒有這方便的天賦罷了,否則若是年師傅收了個怎麼教都不上道的笨徒弟,那不是沒事自找麻煩嗎?
所以年師傅一問話就直勾勾的看向楊六郎,似乎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般,而楊六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挑了那最簡單的一樣竹編物事來說,只見他指著牆角上掛著的那把竹拂,小心謹慎的說道:“小侄對竹藝懂得不多,要不也不必前來拜年師傅您為師了,不過小侄雖然眼拙、卻也還能看出這事物編的手法的好壞來,比如那牆角上掛著的那把竹拂……”
魚兒順著楊六郎的目光往牆角看去,一眼便認出楊六郎口中的“竹拂”、其實就是現代鄉下常用的竹刷子,魚兒以前在鄉下的親戚家見過這種竹刷子、所以才能一眼便認出來,魚兒知道現代社會的鄉下人大多拿它來涮鍋、涮碗,只是魚兒不知北宋人將著竹刷子用來做什麼。
楊六郎適時的解了魚兒疑惑,只見他慢慢的說道:“小侄曾見常到村裡來的貨郎現場編過這種竹拂,那貨郎一般會取一把事先削好的小竹片兒,用紅繩將竹片一頭緊緊的綁住、困成結結實實的一個圈,這被捆住的地方便可作為手握的地方,這樣一把簡單的竹拂便做好了。”
楊六郎說著走到牆角把年師傅掛在牆上的竹拂取了下來,指著那手握的部分說道:“但小侄見了年師傅做的竹拂後,才發現原來能用更簡單省事兒的法子來做這竹拂,且二種方法一比較,貨郎那種法子顯然落了下乘。”
年師傅聞言伸手摸著下巴的鬍渣子,饒有興趣的問道:“哦?那你且說說看我這法子為何可以稱為上乘?若是我這法子比那貨郎的法子好,那又好在哪兒?”
年師傅這兩個問題一點都沒難倒楊六郎,只見他胸有成竹的說道:“恕小侄兒大膽的猜一才年師傅您這把竹拂的做法———年師傅您應該是直接取了大約兩節長的竹子,留下小半節足以讓手握住的地方後,再用刀刃在餘下一節半的竹子上深深的刻上幾道刀痕,刻完後取石頭將那刀刻的部分捶破,這一節半的竹子一破、竹拂也就成了。”
楊六郎先把年師傅做竹拂的法子說了出來,隨後才拿它同貨郎的法子做比較:“而那貨郎做竹拂的法子,別的咱也不說,就說他事先要先把兩節長的竹子、削成一把大小差不多的竹片兒,這就比年師傅您這個巧法子要多費些功夫了,做出來的竹拂也不一定有年師傅您這個好使。”
年師傅聽了楊六郎這番話後,心裡暗暗的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