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拉長,就好像已經看到了很多年後的兩個人,就和阿公阿婆一樣,無論疾病健康,不棄不離。
阿婆說:“但是我們結婚那時候,他也是把我騙回家的。他說他愛酒但不貪酒,結果貪了這一輩子,因為這件事情我們不知道吵了多少架。但現在想想,貪酒又能如何,若是我沒有那麼固執的讓他戒酒,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戒不掉。”
趙芸問:“為什麼?”
阿公替阿婆回答:“她現在是後悔了,我們男人啊,都是為了面子,不想那麼輕易地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句話改變一輩子的習慣。她越反對,我就越想喝,久而久之就一點要戒的心思都沒有了。”
阿婆怕趙芸聽不懂,仔細的和轉述的秦風解釋著:“婚姻裡面,不能計較太多,就是因為計較的太多才會引起無休止的大吵大鬧。小吵小鬧可以促進感情,大吵大鬧就反之了。每一次大吵裡面所說的不經過大腦的話會讓對方記住很久,每吵一次感情就碎裂一些,吵久了就會越發的後悔第一次吵架。就像是我,如果第一次我可以靜下心和他談,就會減少之後吵的次數。”
趙芸懂了:“所以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阿婆笑趙芸這樣外表冷淡的女孩子每次講話都能戳到重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夫妻的相處之道太多了,你們現在年輕,只要不太計較就好,以後遇到事情不要過於感性就好。”
趙芸點頭,深深記下。
秦風趙芸辭別阿公阿婆後,趙芸一直記著阿婆的話。
坐在車裡面,秦風頻頻的轉頭看趙芸想要和她碰觸一下視線,但趙芸總是低著頭,還不時的掰著手指數數,或是無聲的說些什麼。
趙芸低著頭無意識的問秦風:“喂,下次我們吵架了就先封存一個星期,就當作沒有問題出現還好好的在一起,過一個星期後再把問題拿出來冷靜的解決,怎麼樣?”
秦風沒有說話,反倒是認真的打量著趙芸。趙芸見秦風久久沒有說話,抬頭的時候正看到秦風一雙藍眸緊緊的放在她臉上,不發一語。
他把趙芸打量著渾身不舒服了,才緩緩道:“我很開心,開心你在努力做好我的妻子。”
趙芸有些不自然,微咳了一聲,拍打著他:“認真開車!”
秦風笑著轉過頭認真的開著車,車內一片安靜,夕陽落下的餘暉透過車窗照進車裡面,為趙芸染上了些許的恬淡的紅暈。
許久之後,秦風輕輕開口:“我答應你。”
第二天,兩個人換了套全新的衣服準備返回義大利,秦風打電話定著飛機,趙芸自己一個人拿著手機拍著最後可以留念的照片。
秦風打過電話回來時,看到趙芸坐在床前低頭看著全新的白色被單,臉上是留戀是不捨。
“怎麼,不想走?”秦風走過來摸了摸趙芸的發頂,感覺很柔順,有些心疼。
趙芸把發頂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秦風順勢坐在她旁邊,趙芸將臉埋在秦風的胸前,用力的吸著他剛沐浴過的淡淡古龍香,雙手環住他的腰,不說話。
“我答應了我父親,要先回去接管甘比亞家族,也是為了我們以後著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後,我再帶你來這裡怎麼樣?”秦風將手裡面的鑰匙塞進她的手裡,然後一下下順著她的背,兩個人全然不是義大利那兩個互相對峙的倔強的高傲的人,只是度蜜月不捨分開的一對甜蜜戀人。
趙芸緊緊的握著那串鑰匙還是不說話,秦風打趣她:“堂堂的趙警官現在在和我耍小孩子脾氣嗎?”
這些天委實太過美好,讓常年在調查死者以及罪犯的趙芸有了不想回去的念頭。太多時候,當嘗過了那些美好後,就會和毒品一樣,很難戒掉,對毒品的趨之若鶩大多數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