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也不甘示弱力爭上游的回視。
劉小傲身邊的男人看著兩個爭鋒相對毫不相讓的人,忽然大笑著打斷了他們,用義大利語對秦風道:“西蒙,她可真不容易馴服啊,你小子有的受了!”
秦風聽見劉小傲身邊人這樣大笑著所說的話,無奈的笑了一下,算是回應。
趙芸依然當做聽不懂的緊緊盯著秦風的雙眼,他那樣緊逼著劉小傲的原因她不用想就知道,是以為她沒為他守身如玉或是她兩方兼不讓腳踏兩隻船吧。
不是趙芸非要揪著這個不信任的問題不放,完全是因為在這六年中他從未關注過她。在她透過陸彥知道他所有的行蹤時,他對她是一無所知。
而現在,他居然以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逼問劉小傲,就像在間接的逼問她沈嘉一和她是什麼關係一樣。
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執著的女人愛了一個無情的男人整整六年,到頭來男人從未知道過她的存在,甚至反口問一句“她是個什麼東西”一般。
此時,一旁聽著男人用義大利語說話的劉小傲,卻好死不死唯恐天下不亂的吼了一聲:“哎,芸姐,他說什麼呢?”
趙芸登時想要掐死劉小傲,禍害之所以稱為禍害,是因為惹了常人所不能惹的禍。
趙芸只在秦風的逼視下,冷著臉一字一頓的道:“我不知道。”
要說這最能惹火趙芸的人不是劉小傲的話,打死趙芸她都不信。劉小傲又問:“羅馬老闆娘說她教了你六年的義大利語,你能不會?快和我說說,他說什麼呢,剛才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就沒聽懂,就跟著他一起踩葡萄來著……”
劉小傲繼續絮叨著,聽見趙芸會義大利語的秦風,忽然伸手將趙芸攔腰橫抱在懷中,未給她一點反應時間,對著旁邊Patria酒莊主人Francesco di Miceli先生說了句“借個房間”便走了。
劉小傲看著他一副搶人的模樣,張嘴就要喊他“君子動口不動手”,但被一旁的弗朗西斯科先生給攔了下來。
弗朗西斯科先生說:“那女人肯定是西蒙的劫了,你湊什麼熱鬧。”
劉小傲聽不懂,只大喊著:“嘉一會殺了我的啊……”
抱著趙芸的秦風,消失了常在人前出現的紳士風度。唇角帶著詭異邪氣的弧度,眯著眼睛大步流星的穿過葡萄架,穿過古羅馬鬥獸場式廣場,走向酒莊的一間房間。
趙芸知道自己激怒了秦風,沒再抬頭看他,只窩在他懷中不說話,兩人一直沉默著。
以前她激怒秦風的時候,秦風每次都是如現在這般不氣不惱唇角自彎,無論趙芸怎麼樣開口和他說話,他都沒有回應,就是噙著那笑挑眉看著她。
重點是,每到最後,都是在床上翻滾幾圈之後,倆人再次甜蜜如初。
而此時,趙芸在害怕。
走進房間秦風將趙芸放下,面對面望著趙芸時,他心裡也只出現了這四個字——她在害怕。
他不可置信的低低問她:“你在怕我?”
趙芸偏過臉打探著房間周圍環境。
這是她一貫的逃避方式,秦風伸出手將她略帶著涼汗的腦袋扳了過來,四目相對,語氣沉重:“趙芸,你這是在怕我?”
趙芸拍開他的手,放棄了執著,直直的盯著他那雙深陷眼眶的藍色眼睛,一直以來所壓抑著的話忽然全部脫口而出:
“秦風,你確定你將劉小傲找來只是因為他在歐洲、希望他來見證我們的婚禮,還是你要從他那裡知道什麼?你從來都是個心思沉的讓人探不到底的人,你現在是想做什麼?你暗中讓亞瑟為你辦假的身份證明騙我去丹麥又為了什麼?
還有,這六年裡,你一直都知道陸彥接觸你、然後將你所有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