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幾個世紀的煎熬。
半晌,他緩緩揭開她的面具,笑容一瞬間凝固破裂,那雙曾經清澈的雙眼看不出任何內容,甚至連憤怒都沒有,空洞得像被人剜去了靈魂。
掌心顫顫地地覆上她的眼皮,一扇睫毛的距離,從這頭滑到那頭他連呼吸都帶著悲傷,長長撥出一口氣:“對不起,你難過的時候,我不你身邊。”
男人的掌心很快就烘暖她的眼皮,這種熟悉的暖意,熟悉的味道,竟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心安。
不可以,絕不可以有這種情緒出現,你忘記了,他是你的仇人!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地吶喊提醒,讓她的瞬間動容轉化為冷冷一笑:“瞎了很好,起碼我不用親眼看到孩子和雪陌舞是怎麼被你殺死,起碼我這輩子再也不用看到你的臉。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仁慈賞我眼瞎呢?”
北辰染對她憤恨的指控並未驚詫,他早猜到了,不過又是鳳靳羽的嫁禍,那小把戲他習以為常。
只是沒想到鳳靳羽會以她的眼盲為代價來迷惑實現計劃,只是看到她為孩子和陌舞的死傷心,他心裡也會跟著痛。
他笑得很苦,剛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女人就從懷抽起匕狠狠地刺向他的咽喉!
“啪”北辰染輕輕抬指,匕他咽喉不到一寸的距離徒然定住,他輕鬆地平躺榻上,好整以暇欣賞著女人臉上的怒氣,眸流轉著比黑夜還暗的哀傷:“呵呵,真是毫不留情,直奔要害!我的女人,果然夠狠!”
“出爾反爾,你說給我解穴!”艾幼幼身上的幾處大穴又一次被封住,只是舉著匕,動也動不了。
“我是說解開,沒說不會再點。”北辰染聳聳肩。
“你要殺便殺,我絕不會受你侮辱和戲弄!”
北辰染笑道:“這麼快就認輸了?可不像你。我點了你的穴,只是想給你個機會。”
“機會?”她不可置信地開口,又要耍她嗎?“我不信你會給一個要殺你的人機會。”
“既然你執迷,低三下四挽留也無濟於事。我們賭一把,我給你兩次殺我的機會,如果兩次你都殺不了我,就心甘情願留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你的心,你的身,永遠只屬於我!”
他語氣張狂的霸道讓她忽然明白他的用意,狠狠地咬牙:“你卑鄙!”這還不叫強迫?
“怎麼,你不敢賭?你對自己能殺了我沒信心?”
某人怒火攻心,壓根沒意識到原本無數次刺殺的機會愣被某隻狐狸縮短到兩次,了圈套還急切地表決心。
艾幼幼一咬牙:“我有!”只要能殺了他,讓她下油鍋她都幹。
“那就好。這個交易很公平,機會完全掌握你手,也不至於讓你失了一身傲骨。我們各憑本事論輸贏。你想清楚,答應了就不許反悔!願賭服輸!”北辰染二話不說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她的身體緊繃得似即將斷裂的弦,徒然鬆懈下來,有點無力地朝前倒,想到他就她身下的位置,她強行抓住床榻的扶幹,不想與他再有任何身體的接觸。
她一咬牙,狠狠說道:“我不會輸!我一定會把握機會殺了你。”
“擊掌為誓!”他輕笑。
艾幼幼剛伸出手掌,立刻覺上當,果然他的手掌擊去的同時,忽然收攏手指將她纖細的小手整個包裹住,輕輕一拉,她就倒了個滿懷,嘴唇忽地一熱。
“你做什麼!”她憤懣地攥緊拳。
“偷吻啊。”他笑得壞壞,本是輕輕擁住她的手臂徒然收緊,有力的臂膀隔著布料傳去熨燙的體溫,連室內的溫都突然升高曖昧的熱氣。
他勾勒美好的薄唇,輕佻地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從前你不曾見識過我這般有力量感的擁抱?感覺如何?”
“混球!”被他勒得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