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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琢磨不透的人吶!接下來該輪到誰了?是我?還是殺人魔?或是另有其人?」
看完風景,整飭完心緒的我一路默唸著離開天台,下樓回到公寓。
沒進側臥,沒看沉沉熟睡的我媽一眼。是的,我現在無法用一種平和的心態去面對她。這十數日來,我第二次看到了雖不忍卒目,但內心又極為渴望的淫靡場面。糾結,只有這個詞語,才能解釋現在的我對於她這個母親所擁有的矛盾心理。
「媽,我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但我真的不需要!」
坐在床沿上的我一邊自語,一邊擺弄著無炎留下的柯爾特蟒蛇左輪手槍。「W」把他的裝備都交給了我,我卻沒有睹物思人的心情。原因嗎————如今的情形,決定著我不能有半分軟弱的狀態。事情雖偏離了預定軌道,但在我看來,無論剩下誰,「蓄鬼行動」都得進行下去,除非我自己被殺。
正當我挽著槍花,腦子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之時。遠處傳來了陣陣嘈雜,兼之淒厲地鈴笛聲。我聞之,連忙從床上跳下,忍著痛楚,移步來到窗前,豎起耳朵警惕著。
「警車?嗯,不是。是消防車,還有救護車。噢,也有警車。」
心裡緊張,反覆叨唸的我聽著那一輛輛笛聲大作的車子由遠及近,而後在由近至遠的飛速離去。直到外面重歸寂靜,才鬆了口氣。剛想回身,公寓的外門就被開啟了。我定睛一看,風塵僕僕,手提揹包,身上帶著股火藥味的「W」正站在屋外靜靜地注視著我。
「回來了。」
我說完便坐回到床邊,繼續擺弄起左輪手槍。
「不問問我去哪了?」
她隨手把包放在地上,然後靠在衣櫃前,雙手撥攏著自己的長髮。
沉默,房間裡開始了長達十餘分鐘的沉默。直到玩槍的手沾滿汗水,我才抬起頭,正視著她道:「你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這只是手段。我始終都對你無任何惡意。」
她的眸子裡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你不是也對你媽隱瞞了一些事情。原因不就是為了她安心些?」
我冷笑了一下,接著語帶不屑,音調冰冷地斥責道:「誰說我隱瞞她是為了她好了?我恨不得她去死!有這種母親真是我一生的恥辱!」
「我還是那句話。」
她踱步來到我的身前,彎下腰,那張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幾乎快貼近了我的面龐「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我略帶不適地偏過了頭,身體朝後挪了下,隨後才繼續道:「剛才那些車輛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
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舒展了下身子「石嘉然在城南的製藥廠發生了爆炸,引起火災罷了。」
「哦。」
我應了一聲,心裡也沒感到特別的驚訝。在我看來,像她這樣的人,存心想掀起風浪的話,是誰都無法阻擋的。不要說一間製藥廠,就是市委市政府大樓,也能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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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件事要告訴你。」
見我悶聲不吭,她又主動開口道:「第一,剛才我除了去石嘉然的製藥廠外,還到醫院走了一趟。梅紹恩死了,原因應該是失血過多。第二,被我放走的石嘉然現在正躲在他擁有的武校裡,我判斷,他手下的人馬除了在找我們,以及保護呂國強的之外,其他都已到了那兒。」
「第三就是——」
說到這兒,她又開始捋起自己的長髮「呂國強和關麗已經動身,我想此刻他倆跟石嘉然派去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