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實在改變了太多東西……
“疼……”昏沉間,唯墨感到腹上傳來陣陣刺痛。疼痛感越來越明晰,迷離中她逐漸清醒過來。
糟糕,定是胃寒犯了。惠姨在的時候,老是管著她按時按量好好用膳。看來,她個做孃親的人也還是個孩子啊……
嗚,好痛。
瞧見窗外有閃電,仔細一聽,外頭也不知何時“嘩嘩”下起雨了。
不曉得現在幾更天了。
猛地一個響雷襲來,唯墨一手覆上心口,掀了被角跌坐而起。
好濃的茶香……
意識完全清醒,目光偏轉,只見屏風前紅木椅上,郝連成正悠悠地喝著茶。
沒錯,真的是他。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墨兒,你怎麼了?”郝連成見唯墨突然醒來,放下杯子幾步到了她跟前。他以為她是被雷聲驚到了,雖然相處至今他從未見過一向膽大的她會怕擊雷。現下走近了,才發現唯墨此刻臉色慘白得厲害,精緻的五官幾乎是擰成一團。
“好痛啊。”
“我馬上讓他們去宣太醫。”
“……不要。”唯墨一手捂著肚子急速起身,一手抓過了郝連成道,“不用了,夜深了,還這麼大的雨。”
此舉一定會驚動很多人,這往後更是難處了……
“生病了自然得尋太醫。”唯墨突來的舉動讓郝連成莫名起了暖意,他在她身旁坐下,那聲音聽著竟像哄孩子似的軟和,“別任性,會耽擱病情的。”
今夜晚宴她冷淡的表現讓他本是不悅,尤其待他瞥見燈籠上的圖案時,更是惱怒不已。幾筆飄揚的細柳,“柳”諧音“留”,旁邊自由的飛著幾隻彩蝶,她這是在寓意他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她只想追尋她的自由是吧。可在湖畔看到那燈籠被燒成灰燼,看到她默默站在原地又避開而去時,他又忍不住憐惜起來。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意識到她的衝動,唯墨緩緩放開了手道,“王爺,不王上,太醫就不必宣了……”
話未說完,只聽得又是一個響雷。郝連成反扶住唯墨坐下,唯墨尷尬之餘鼓足了氣開口道:“……勞駕了,王上,給我一杯溫水便好。”
“你等等。”
郝連成不放心地看了唯墨一眼,很快便從殿外倒了杯溫水來到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