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還要插上一手,實在是厲害。
“多謝老師指點,我知道怎麼做。”水溶眼睛轉了轉,起身衝著林海行了一禮,“怎麼不見兩個小師弟?”
“他們這個時辰在書房。”林海起身,“走吧,我送你出去,你雖然是我徒弟,但是在我這停留太久,難免會讓人說閒話,以後還是不要在府中過多見面了。”
“老師教訓的是。我郊外的莊子不錯,位置也很好。”
“恩,我在郊外也有莊子,離得也不是很遠。”
聰明人溝通從來很省力,水溶告辭離開,不過走之前,忍不住朝著內院看了看,可惜呀,沒有見到小師妹。但是此時真的不是適合兒女情長的時候,水溶咬咬牙,走了。
“走了?”林禟和林祥結伴而來,“還惦記著姐姐呢?”
“他現在如果只知道兒女情長,哪也沒有必要教導他了。”
“但是如果他不記得姐姐了,父親會更生氣吧。”林禟笑道,“這件事情總要有個結束,就是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否能讓各方滿意了。”
“他還是挺聰明的,應該不會辦砸。”
過了幾日,水溶抓了幾個苗族人,審問之下,他們承認混入內宮,意圖謀害皇上,可惜點火後後宮戒嚴,沒有下手成功,倒是損失了不少人手。
此事皇上震驚,下令王子騰攻擊苗寨,希望苗族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自水家開始執政以來,自認為對苗族羌族等族歷來很好,又是減免稅負,又是撥款幫他們各種發展,卻沒想到養出了白眼狼,這個時候被反咬一口。
王子騰收到這樣的旨意,自然會全力攻擊,當然了,該放水還是要放水,戶部為此撥款不少,至於這軍費到底會落實到什麼地步,只有王子騰自己知道了。三個月後,苗族族長給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皇上認可,此事就此解過。
而這個時候,水溶這個禁軍統領也當到了頭,沒用皇上說什麼,水溶就用能力不夠,不堪大任推脫了。皇上順勢收回了禁軍統領一職,給了一直不起眼的一個禁軍副將,朝堂譁然,不過在細查那個人,卻是明白了,那是什麼副將呀,就是皇上的心腹呀。
新任禁軍統領沈荒,身後並沒有什麼背景,甚至是家事青白到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沒有。但是能被皇上啟用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越是普通越有問題,他在禁軍十五年了,那不就是皇上和太上皇鬥得最厲害的時候麼?想明白的人呢都閉嘴了,而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水溶回府休息了一日,接著就跑到莊子上休假去了,心累,被人當棋子用了,調查出的東西是真是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皇上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而且又給了皇上時間將該扶上位的扶上位了。
林海對此倒是看的更透徹,“最得利的是皇上。”
“呵呵。”賈敏笑了笑,“早就看出來了不是麼?水溶還是經不起打擊。”
“他還年輕。”
“十七歲了,不小了。”賈敏搖了搖頭,“太順遂了也不是好事,讓他受受挫折也是好的。”
“要不然夫人給他上上課?”
“我?讓我教他怎麼強硬做事麼?你覺得合適麼?”賈敏可不認為皇上會吃這一套,這怕是會毀了水溶才是。
“母親,父親,師兄怎麼了?”黛玉進門正好聽到兩人議論水溶,忍不住問出聲來。
“沒什麼,就是受挫了,接受不了,躲起來不見人。”林禟從黛玉身後鑽出來,很好地概括了,“真沒用。”
“說什麼呢。”黛玉瞪眼,“這話在屋裡說說就算了,好歹師兄也是個王爺。”
“姐姐越描越黑。”林祥很體貼的提醒道。
黛玉有些無奈,不過是幫著師兄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