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想到,也是他最後要了自己的命。是呀,嫡子嫡孫……胤礽最後看了一眼一旁的兒子,嚥氣了。
也不知道混沌了許久,胤礽猛地睜開了眼睛,完全不一樣的佈置,卻又有著毓慶宮的富麗堂皇。
“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太監的沙啞聲響起,胤礽眯了眯眼睛,這不是自己的貼身太監的聲音。胤礽試圖起身,卻是渾身沒有力氣,倒是旁邊的女子將她扶了起來,“殿下醒來就好了,要不然臣妾還不知道該如何了。”女子的聲音平淡,卻是讓胤礽感覺到了安定,抬頭看了看女子,倒是有幾分當年太子妃的樣子。
“高人幫殿下解了蠱毒,皇上也原諒了殿下,大皇子已經被圈禁了,殿下可以安心了。”女子說的彷彿是與她無關的事情,“只是……”女子微微皺了皺眉,“殿下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孤昏迷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聽了她的話,胤礽對現在的局面有了一定的瞭解,但是具體情況到底如何,還不得而知,索性選擇少說話。
女子聽了他的話鬆了口氣,“臣妾應該做的。”
不一會,太醫到來,為胤礽請脈後開了藥,胤礽吃藥後又陷入了睡夢之中,這一夢,卻是另一番記憶,看著意氣風發的太子,同樣有著兵權和雄厚母家的大哥,同樣的權傾朝野,背後暗箭,那隱藏極深的野心勃勃的弟弟們。被廢的理由也是一樣,被複立更是搞笑,蠱毒?從來不存在的東西……
“殿下殿下,醒醒。”清冷的女聲將他從夢中喚醒,“殿下可是夢魘了?”女子一臉的焦急,幸好屋內都是心腹,要是讓外人聽到殿下剛才說的話,怕又是殿下的罪責。
“孤沒事,藍心。”胤礽,不,應該說是水礽了,搖了搖頭,卻發現自己的裡衣已經溼透了,而手心上也有著一道明顯的血痕,看形狀,是自己的指甲留下的痕跡。“孤會讓一切都好起來,至於他們……”水礽沒有說下去,只是語氣裡的陰森讓旁邊的太子妃李藍心不禁抖了一下。作為太子妃,她一直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而這一次太子被廢,她的母家李家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如果太子殿下可以……那自己也還是可以東山再起,李藍心看到了希望。
太子被複立,大皇子被圈禁,朝堂上被清洗了一番,一切又平靜了下來,只是太子虛弱,皇上體諒,暫時免了他上朝,這樣別樣的恩赦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難道皇上為了防範太子的權勢,竟然是打算讓太子不再參與朝政了?那這太子當的還真是別有滋味。而在無人注意的地方,七皇子水誠悄然從禮部輪換到了吏部。
朝堂上暗中波濤洶湧,明面上卻沒人敢再去試探什麼,藉著此次廢太子,皇上收攏了兵權,廢掉了李家和汪家,而另一方面宮內甄貴妃權勢滔天,宮外甄家聯合賈史王薛四大家族鼎盛一時。
這一日,寧國公府張燈結綵,新一任的宗婦秦氏被娶進了府裡,秦氏十五歲,比賈蓉大上兩歲,雖然姿色甚好,卻算是高攀了賈家,而寧國公府又是如此慎重大辦特辦了一場婚禮,倒是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恭喜恭喜。”賈赦漫不經心的上前恭喜自己的侄子,不過是一個小輩的婚事,被老太太指使過來參見,他是老大的不情願,卻又是無可奈何。
“赦叔大駕光臨,裡面請裡面請。”賈珍笑眯眯的將賈赦迎了進去,親自安排了,“赦叔能來,侄兒真是榮幸。蓉兒可是承受不起呀。”
“不是又有新玩意?”賈赦壓低了聲音色迷迷的說道。
“赦叔還真是瞭解我,今晚侄子肯定讓赦叔盡興了,只是今天可是蓉兒的正日子……”賈珍用了一個兩人都懂的眼神。
“好,走,我去看看蓉兒。”賈赦瞭然,突然覺得來參加這次婚禮也是沒什麼了,正好可以盡興的喝酒玩樂,又是老太太叫自己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