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呂紅霞沒有算計到她,也沒算計到張穎,只能和張志強蝸居在一間簡易的出租屋裡。想要的富貴生活沒有得到,還要補貼孃家那個無底洞。
像呂紅霞這種愛慕虛榮、貪圖享受的人,怎麼甘心過這種平淡拮据的生活。張志強指望不上,只好自己上陣了。
陳蘭蘭想問同事後來怎麼樣了,可還沒等她開口,那個戴眼鏡的女同事就不屑道:「說的也是,這種人什麼幹不出來?不過,她也太高估自己了,人家導演怎麼能看上她,人家劇組裡演路人甲的群演都比她好看。」
於是,陳蘭蘭從大家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呂紅霞昨天夜裡凌晨一點的時候,敲助理導演的門。年輕的助理導演睡眼朦朧的開了門,發現了真空上陣的呂紅霞。小導演哪見過這個陣勢,加上怕有人玩仙人跳,為了洗清自己,連忙大叫起來。
劇組的人都住在電廠招待所,一條大通道,從東頭到西頭,一個樓層南北兩面好幾十個房間。他這一叫不要緊,一層樓的人都起來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結果,呂紅霞就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大家就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工會這麼開放。
最後,呂紅霞就像個小丑,在眾目睽睽之下捂著臉跑了。第二天,這件事就傳得沸沸揚揚。看樣子,劇組也是有意將這件事發酵,想擺脫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劇組裡不乏能人,雖然說不出呂紅霞的名字,可經過一番細緻的外貌描述,電廠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是誰。
陳蘭蘭心裡暗爽,差點沒有笑出聲。要是張志強知道了呂紅霞差點給他扣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估計臉都綠了。
真是活該,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這對狗男女相愛相殺了。還有呂紅霞,她正想著怎麼讓她身敗名裂呢,呂紅霞就來了這麼一出。這下,都不用她出手了,呂紅霞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想起上輩子她質問呂紅霞,問呂紅霞為什麼要這樣做,呂紅霞居然理直氣壯的告訴她,為了錢。還振振有詞的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她自己蠢,為他們做嫁衣。
陳蘭蘭心裡冷笑,這輩子沒有她為他們做嫁衣,看看他們能過成什麼樣?呂紅霞最看重的利益沒有了,還成為眾矢之的,只能和張志強相愛相殺了。
幾個人正有說有笑,忽然有人輕聲咳了一聲,大家立刻住了口。
陳蘭蘭轉過頭,就看到呂紅霞踏著一雙六七寸的高跟鞋,噹噹當的走了過來。經過她們幾個身旁時,瞥了陳蘭蘭一眼,高傲的昂了昂頭走了。
「我的天!」張潔張大了嘴巴,像是不敢相信,「我沒有看錯吧?她有什麼好傲氣的?」
「她是覺得自己有魅力,認為自己可以吸引所有男人。至於那個助理小導演,看不上她就是眼瞎了。」陳蘭蘭嘲笑道。
她一點也沒說錯,呂紅霞就是這麼自信。上輩子是,這輩子還是。
「她這臉皮,也太厚了吧?」不光短髮女孩覺得難以置信,另外幾個同事也是聞所未聞,竟然會有這麼無恥的人,真是重新整理了她們的認知。
因為有了呂紅霞這個談資,大家整個早班都很歡樂,時間過得非常快。
班裡原本有幾個男同事一直喜歡幫呂紅霞說話,可在事實面前也閉了嘴。畢竟人家這麼大一個劇組,又有一個大導演,總不會誣陷她一個不起眼的女工吧。
下班後,陳蘭蘭和幾個女同事結伴回家。早上還昂首挺胸的呂紅霞,這會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後面,沒有一個人搭理她。那幾個喜歡圍著她轉的男同事,更是刻意躲著她。
陳蘭蘭心情極好,沒有什麼比仇人倒黴更讓人高興的了。
晚上吃過飯,她和朱灝一起回他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