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多,菜價就貴了……”鄭婆子神態恭謹,話語利索,對手中事情很是熟悉。
老太太聽了便想了想,“幾個姑娘都被壽王請過去了,咱們府裡就請些親戚來熱鬧熱鬧算了,那就準備六桌的席面吧,到時,就請舅老爺一家來一起樂合樂合。”
素情一聽,喜出望外,又撲進老太太懷裡道:“奶奶,要請舅老爺一家來,那東成表哥還有靜寧表妹都要來麼?孫女好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
“是啊,你東城表哥今年可是透過院試了,奶奶早就想請他們一家來聚聚,大家一起慶賀慶賀。”老太太一臉的慈愛,扶著素情的頭說道。
老太太的舅家本就是王氏的舅家,說是請親戚,卻是言都沒有言到顧家身上去,雖說顧老爺被罷了官,但顧家還沒有被抄家,門楣還在,顧大爺也就是素顏的舅舅,可是進士及弟出生,曾經官居正四品,因著顧老爺的緣故而受牽連,也一併被罷免了,但人還是都在京城,往年九月九是顧、王兩家都要請的,同是藍家姻親,老太太今年只請王家,不請顧家,做得如此明顯,讓人好不齒冷。
那鄭婆子先是微怔,即而露出明瞭的笑來,以前同時要請兩家,最少也得擺十桌,今年顧家遭了禍,老太太自然是不請了的,同是孫女,二姑娘的舅家被重視,大姑娘的舅家無人問津,親疏立判,自然二夫人和二姑娘在府裡的地位比大姑娘仍要高出許多來。
她不由微轉了頭,睃了大姑娘藍素顏一眼,卻見大姑娘靜靜的站在那裡,臉色平靜無波,像這事與她無關似的。
“素顏,從明兒起,廚房就由你來主事,奶奶年紀大了,沒精力管那麼多事,九月九那天的選單便由你來訂,需要用多少食材,要用多少銀子,都列個單子來報給我,你來準備那日的晏席。”老太太也像沒事人一樣親切地對素顏說話,似乎半點也沒覺得她的做法有哪裡不妥。
素顏只覺心裡悶悶的堵得慌,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跟老太太爭這一時長短的事情,請不請顧家也不是老太太一人能說了算的,這麼大的事情定然是要透過老太爺同意的,顧家如今像是個麻瘋病人,誰也不敢往近了靠,都躲得遠遠的,藍老太爺看著一派清風明月般的儒雅清高,實則也是現實得很。
看素顏半晌沒吱聲,老太太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唇邊卻仍是帶了笑,一福慈愛鼓勵的口吻:“中山侯家的納彩禮都送來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嫁了,奶奶這可是在教你如何主持晏席,這些事,你再不經手一段時日練熟了,他日嫁出去後,少不得也要晏請親朋的,到時候,你一個世子夫人,連幾桌晏席也操持不出來,那可就丟盡藍家的臉,也會讓你孃親沒面子的。”
老太太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又是一片好意,素顏就算心中戒備,也不敢不應。
她忙應了,又謝過了老太太,一旁的素麗就一臉的婉惜:“那天大姐姐會很忙麼?那她還去不去參加壽王家的宴請啊。”縮著脖子,垮著肩,怯怯的,惴惴不安,一副素顏不去,她也不敢去的樣子。
老太太聽了倒是笑出聲來,指著素麗罵道:“就算你大姐姐不去,不是還有二姐姐跟著麼?你怎麼人還沒出門,就怕起來了,哪裡有半點藍家姑娘的氣度,倒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素麗聽了也不氣,只是傻呼呼的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是哦,倒是忘了還有二姐帶著呢,二姐可是參加過好幾屆壽王府重陽晏請了,她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結識的貴友定然很多,到時,我就躲到二姐姐身後不說話就好了。”
說著,用一絲崇拜和討好的眼神看著素情,素情卻是拿了手指戳她的腦袋:“你可真是個木頭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