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樺錦握書的手一頓,他似乎都要忘記了,他的葵葵不是他的正房夫人。
“葵葵聽誰說的?”
向葵又趴回他的胸前,男人的胸肌枕著很舒服,可惜這個舒服的懷抱就要屬於別人了不是嗎?她沒有什麼不喜的,本來按照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她擔心的是,正房夫人進門了她還能像目前這樣瀟灑嘛?
“府裡的下人都這樣說,說是丞相府的嫡小姐。”
玉樺錦把書放下摟住向葵,著急辯解,“那人我前日才見了,我也與祖母說了我不喜她,怎麼會娶她?更何況我與你新婚不久,怎麼會在娶妻?”
“夫君不也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了我倆的婚事嘛。”向葵只是提出事實,並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但是聽在玉樺錦耳中,就是她吃醋了,話中帶醋的埋怨他。
“明日我去祖母府上問問。”
向葵點點頭,她在原主記憶裡沒有見過那位嫡小姐,也不知是怎樣一個人物,能不能對她這個二房好點。
玉樺錦想的卻是怎麼讓祖母止了給他做媒的心,他覺得就這樣跟向葵過挺好的,等向葵有了寶寶,他就跟家裡人提議把她抬為正房。
頭一回下了早朝玉樺錦沒有匆匆趕回府中,而是改道去了玉府。
玉府的人對他的到來都表示了非常熱烈的歡迎,玉老夫人拄著柺杖來到大廳,玉樺錦在跟他父親坐在那裡交談,只不過是他父親問一句他回一句。
“錦兒回來了!”玉老夫人的面相與王府老夫人不同,有一些刻薄之相,頭上戴著抹額,雖拄著柺杖卻身手利索極了,三兩步就到了玉樺錦跟前,“瘦了瘦了!怎麼納了個妾人倒瘦了!”
玉樺錦面色一黑,“祖母,葵葵不是妾。”
“一個二房怎麼不是妾?你在軍中呆傻了不成?對了,前日丞相的嫡小姐上官宛見了你啊,喜歡的不得了,當晚丞相便傳話來說有意與我們家結兩相之好,祖母已經應下了。”還沒等玉樺錦發問,玉老夫人便把所有話都抖落出來了。
玉樺錦氣的自座上站起,“祖母,我事先也與父親說了我並不想在娶妻,我剛與葵葵新婚不久,祖母您就迫不及待給我房裡塞人嘛?”
玉老夫人被吼得愣住,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怒道,“什麼新婚?你不過是納了個妾,你只有娶了正房夫人才是新婚!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由父母做主,你母親沒了自然是我這個祖母幫你做主,我覺得上官宛就很不錯,你沒有反駁的餘地,我已經答應了丞相,擇日選個良辰吉日便將人娶進門。”
聽老夫人提到母親,玉樺錦更是怒上加怒,“若不是你,母親怎麼會病的如此嚴重!你還敢提母親!”
玉樺錦雙目赤紅,渾身透著寒意,就連眼神也變得冰冷,玉老夫人嚇得連忙後退兩步,“你,你個逆子!”
一口氣沒順過來,人便暈了過去。
人群頓時亂了起來,忙去攙扶,玉樺錦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了,他腦子隱隱浮現一個哀傷的女子,她眼中一片悲痛,毫無生氣的看著他,以及女子口中喃喃的話語,彷彿都在他耳中。
女子說,唯一的遺憾,是他。
不知誰推搡了他一下,他回過神,眼前是父親的怒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一回來就氣倒你祖母,你給我去祠堂跪著,你祖母不醒你也別起來!”
玉樺錦嗤笑,以為他還是那個只有三歲什麼都做不了的幼童嘛?
他直接拂袖離去。
“玉樺錦,你個逆子,我告訴你,丞相的嫡小姐你不娶也得娶!”
身後還有聲音傳來,玉樺錦卻似什麼都沒聽見般,他知道,這件事其實已成定局了,他還是逃離不了這個家,這個殘破不堪的家,這個鎖住母親一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