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被叫走後,那該死的訊號又來了。
這次是在白天。
彩霞都已經習慣了墨啟之,突然他又要離開,內心的不捨格外強烈。
可是她最後還是隻能看著他化為狼形離開。
他不在,她好冷。
是真的冷。
本來這裡就在雪山腳下,如今應該是冬季最冷的時候。
雪下得很大,陽光也很少出現。
平時墨啟之在的時候,她可以抱著他的狼形睡覺,他的毛很暖,她抱著他時就像抱著最好的暖爐。
他的尾巴很大很長,會把她圈在懷中。
她基本就沒有感到過刺骨的寒冷。
她已經把所有的厚衣服穿上,屋裡還燒著炭火,但到了晚上她自己躺在這冰冷的床上還是會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又開始在心裡期盼他早日歸來,平安歸來。
墨啟之到了暗夜的總部。
那人高坐於高臺之上,臉上戴著銀色的面具,頭髮也是銀白色的,他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襯得他格外嗜血。
“怎麼來的這麼慢?”他的聲音很年輕,聽著約莫二三十,他就是暗夜的頭領,那個術士,名喚衛緒。
是陽朝的國師,也是最大權力的集中者,就連陽朝的帝王也只是他的傀儡。
“風雪天,路滑。”墨啟之隨便應了一聲。眼神寒冷如霜,面上沉靜如水。
衛緒低低的笑了起來,“我已經許久沒找你了,你這些時日都在做什麼?”
墨啟之不懂他突然與自己寒暄這些做什麼,這不像他的性子。
他沉默不語。
衛緒也不惱。
他揮手讓旁邊的小童下去,不一會小童就進來了,後面有兩個人抬著一個大鐵籠子進來。
墨啟之看過去,鐵籠裡面是一隻黑狼,母的。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看看,是不是你的族人?”衛緒從高臺上走下來,站到他旁邊,他個子不算矮,但站在墨啟之旁邊時還是比他低了半個頭。
鐵籠裡的母狼懨懨的,看著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墨啟之能聽到她在呢喃:殺了我,殺了我。
“嗯。”
他見過幾個他的族人,每一個狀況都不是很好,不知道這隻,是怎麼被衛緒捉來的,看著自己的族人被關在鐵籠裡,墨啟之暗暗捏緊了拳頭。
“我記得,你的發情期準備到了吧。”
墨啟之聽到這句話,一瞬間如墜冰窟。
最讓他害怕的事,還是要發生了嗎?
“你跟了我這麼久,幫我做了這麼多事,我也不強迫你,這畢竟是你的族人,要是在你的發情期過了後她還沒懷上你的孩子,那我就……”
衛緒藏在面具下的眼神中閃過狠戾,看著鐵籠中的母狼,好像在思考她的下場一般。
墨啟之已經湧起了強烈的殺意,可是他面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對他行了一禮,“不知大人可否讓我帶走她。”
衛緒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看上她了吧?你這還是第一次跟我要東西,帶走吧,本來就是給你找的。”
墨啟之的眼神暗了暗。
或許是他一直以來的乖順,也或許是他的權力越來越大,讓他驕傲自滿了起來,對於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墨啟之,他竟然有幾分鬆懈了下來。
更或者是他對自己能力的信任,信他可以一直控制墨啟之,信墨啟之沒有反抗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