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東北國的那批武器，堯國軍隊的進攻越來越猛烈，東八國堅持了兩個月敵不住投降了。

東八國國主的全部血脈都被誅殺，國主頭顱在城樓上掛了七天。

一時原東八國國民個個人心惶惶，生怕哪天腦袋就搬了家。

可一直到堯國上面的官員來到這裡頒佈一眾法令，他們也沒有任何傷亡。

從此這裡也改姓堯了。

有謠言傳堯國的元帥是一個暴虐的殺人狂魔，連幼童都可以隨意斬殺。

事情的起因正是因為他在皇城裡把東八國國王的一家男兒血脈當眾斬殺，就連還在襁褓中啼哭的小孩都不放過。

只留下了女子，有的為奴為妓，清白的顏色好的會被擄去當賤妾。

原東八國的國民都稱呼墨啟之為人間閻羅。

這話就連一直不怎麼關心當下時興事的彩霞都聽到了。

“你們元帥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兇嗎？”

她就好奇的問了一下墨啟之，因為墨啟之好像跟那個元帥關係不是一般好，不然怎麼每次人家去打仗他都跟著去呢？

她實在也是不清楚他這小白兔的模樣在那恐怖如斯的戰場上是怎麼活下來的，她內心一直都有一個猜想，但她沒有去驗證過。因為每次只要她一開始追問什麼，他就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我覺得不是。”墨啟之在她面前總是著一身黑色長衫，頭髮隨意用髮髻挽起，整個人看著無害又柔弱。

彩霞覺得能讓阿之給予這樣的評價的人肯定就不是別人傳的那樣了，畢竟阿之這孩子這般單純，想必也不屑欺騙她。

“你讓我見見你們元帥唄，我現在挺好奇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墨啟之眼眸微閃，“元帥，好像不在這邊了。”

“是嗎？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在他的軍營裡待這麼久了連他面都沒見過，說出去誰信，明明整個軍營都被我逛遍了啊，在不巧也能碰上他一次吧，這一次都沒碰到。”

彩霞抱怨似的說道。

“元帥，元帥這人喜歡清淨所以平時都待在他營帳中，不常出來走動，你見不到他也正常的。”墨啟之揉揉鼻子，神色很不自然。

她又不是傻子，這麼久了怎麼會看不出來。

於是她也不準備陪他演戲了，直接攤牌，“你還要騙我嗎？你就是元帥對不對？”

“不，不是，我我怎麼會是元帥？”

墨啟之結結巴巴的辯解。

彩霞兇兇的瞪著他，“我只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墨啟之皺眉無辜的看著她，彩霞直接捂住他的眼睛，拒絕被蠱惑。

墨啟之只好嘆了一口氣，“嗯，我是。”

彩霞倒沒有太震驚，因為這已經在她的意料之內了。她繼續捂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麼要偽裝身份騙我？”

墨啟之眼睛被遮擋著看不到她的動作，靈敏的鼻子開始發揮作用，鼻尖嗅到的全是她身上的味道，他感知到她離他很近很近，近到他的身體又開始不可控般的為她沸騰。

“因為，我殺了你的家人，我怕你恨我。”

彩霞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她放開了按著他眼睛的手，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刻意偽裝出來的無辜，反而深邃而寒冷。

彩霞愣住，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嗎？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他低下頭，眼眸變得幽深，“恨我嗎？”

他伸手觸控她的臉頰，她不躲不閃。

“不恨。”彩霞搖頭。

他突然笑了，不同以往的笑容，他這個笑極輕極淺，轉瞬即逝，她差點沒捕捉到。他幽深的眼眸多了絲平靜。

“我若早知道……”他幽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