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手肘靠在椅背上,那晃來晃去的燈光時不時的晃過他的臉,又帥又痞,彩霞的心控制不住的瘋狂跳動起來,那是許久未見的喜悅。
只見他那雙黑眸沒有一絲波瀾的看著面前爭吵著的兩人。
那碎掉的紅酒瓶就在他腳邊,上面散落的鮮紅酒液像鮮血一樣醒目。
彩霞看到他垂在一邊的手臂上有一道劃拉開的傷口,鮮血正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與紅酒液混在了一起。
他受傷了。
“他孃的你敢拿酒瓶砸書哥!”
那正在爭吵的人中有一個是彩霞認識的人,好像叫什麼安子,是劉硯書的朋友。
他憤怒的揪住另一人的衣領,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
“我就砸他怎麼了?誰讓他搶我場地的?”
那人也揪住安子的衣領,倆人互相瞪視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他身後跟著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坐在劉硯書旁邊的男生們也都站了起來,與那些人對上。
場面一度焦灼起來。
“書哥什麼時候搶你場地了,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輸給了書哥,現在到這耍橫了?書哥是你能揍的?”
安子將人往後一推,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
頓時尖叫聲響起,人群紛紛散開。
那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劉硯書仍舊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就在彩霞以為他不會加入的時候,他動了。
他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像提雞仔一樣揪住其中一人,那酒瓶準確無誤的砸在他後背上,這一下讓那人吃痛,倒在地上抽搐。
酒吧管事的開始上去攔人了,兩波人被分開,安子仍在罵罵咧咧著,那被揍得很慘的人也不甘示弱的回罵著。
劉硯書丟掉已經碎了一半的酒瓶,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酒吧裡已經安靜了下來,那震耳欲聾的歌聲因為這場鬧劇已經關掉了。
酒吧老闆一直在跟劉硯書道歉賠罪什麼的,還把在跟安子吵架的人拉走了。
彩霞不懂為什麼酒吧老闆看著那麼像怕劉硯書生氣的樣子。
彩霞的注意力已經被他手臂上還在滴血的傷口吸引住了,沒心思去管其他。
“硯書少爺,我實在是不知道王家少爺會找您麻煩,實在抱歉,往後一個月您在我們酒吧的消費通通免單。還希望您不要被擾了興致。您這傷口我帶您去包紮一下吧。”
酒吧老闆很恭敬的對著劉硯書伏低做小,這可是個小霸王啊不能得罪啊,得罪了他這酒吧就黃了。
劉硯書彷彿察覺不到身上有傷口一般,他抽了幾張紙將流到手指上的血擦乾。
“不用。”
他很煩,很煩很煩。
他說不用酒吧老闆也不敢說什麼了,忙讓人把這凌亂的地方收拾好,音樂又放了起來,一切好像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