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姝情緒有些失落，和尚將她抱回去，有些調侃她，“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愛粘人。”

“孃親說過，不管我多大，都是她的小孩，小孩愛粘著父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爹爹身上還有孃親的味道，在他身邊，我就好像回到了曾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春姝不承認自己已經長大了，她才沒長大，她就是個小孩！她是孃親和爹爹的小寶貝。

“嗯，什麼都是你孃親說，你這麼聽你孃親的話？”和尚撫摸著她的頭，她的狐狸耳朵動了動。

“那是！我孃親最喜歡誇我乖了，只要她一誇我乖，就會給我做很多好吃的。只要我乖……”本來還是雀躍歡快的聲音，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到最後甚至有些嗚咽。

剛才爹爹走了後，她忍著沒哭，可是現在提到孃親，她忍不住眼睛發酸，控制不住的低低嗚咽起來。

和尚將她抱正，將她的臉放在肩膀上，“別想了，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春姝將眼淚逼回，“我想吃兔羹！”

“好。”

和尚在墨啟之的命數中，已經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曾經的往事，他為墨啟之解了惑，可卻不能給他自己解惑，因為他不能理解，原來真的有人能為愛人甘願放棄生命。

他自出生以來，便有著旁人所沒有的能看透人命數的能力，正是因為這能力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他心懷慈悲，便剃髮為僧，可他不喜寺廟中的繁瑣規矩，便離廟在外另闢住處。

由於他在世間的好名聲，有不少人主動為他建造廟宇，他便在那些人建造的一座廟宇裡住了下來，但他從來不收弟子，也不喜有人打擾他清淨。

春姝，似乎是個例外。

因為他看不見她未來的命數，他不懂這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所以他將人留在身邊看著，她單純好玩，活潑好動，卻不會做出讓人不喜的事，她雖天性像個孩子，卻又十分懂事，他竟從來沒有覺得她煩過。

她也很會試探他的底線，只要他允許，她就會進一步。

說是她在試探他的底線，倒不如說，是他在試驗，試驗自己可以容許她做到何等地步。

反正，他之前也養過兩隻狸貓。

十年一晃而過，春姝已經褪去曾經的稚嫩，她本身就是狐妖，狐妖最是貌美，春姝有著狐妖那魅惑人的天資，氣質卻是乾淨無暇。

十年之約已到，和尚又一次提出讓她離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春姝卻問他，“你對我，有沒有感情？”

和尚不解，看著她那天生就能吸引人視線的桃花眼，“你我相處如此之久，感情，是有的。”

春姝忽然走到他身後，趴在了他背上。

“我指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和尚握著佛珠的手有一瞬間收緊，春姝環著他的脖頸，她身上的味道，他已然無比熟悉，此刻卻覺得，有些撩人。

“無。”

春姝笑著從他背上離開，“我知道的，這些年我時常與你同床而眠，你卻從來都是把我當成一隻小狐狸，你對我甚至沒有起過慾念，我一直在想，是我不夠漂亮嗎？可每年為了見我一面而在寺外蹲守的人這麼多，他們都說，我是當今世上最美的女子。”

“你是想尋良人了？”

“嗯。”春姝見過爹爹孃親之間的感情，她對自己將來的伴侶期待值也很高，她早就對和尚日久生情了，可是他卻說，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那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那麼好……

也是，他一向就是個老好人。

“你們狐族，想必會有合適的。”

和尚似乎只是單純給她提個建議，他又繼續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