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有什麼好,哈,你們都喜歡他,可你們誰都不懂他。」白衣人臉上滿是惡毒,「他的雙手沾滿鮮血,陰晴不定,喜食人肉……」
武岑文虹正打算聽下去,白衣人突然就不瘋了,平靜地說:「你們誰都不知道。」
「萍不是那樣的人。」
白衣人的面目再次猙獰起來:「你們都只會說這一句,你們有我瞭解萍嗎!」
「對了,你這麼喜歡萍,那你知不知道他早就不乾淨了呢。」說到這裡,白衣人痛快地笑出了聲,「我可是全看見了,在大殿上,和谷主在一起。」
萍在心裡默默給他敬愛的谷主道歉,為了演戲需要,他不得已才編排了谷主的八卦,希望谷主之後不要找他秋後算帳才是。
「因為我沒他那麼滔天的本事,沒他那麼會伺候人,所以我永遠不是萍!」
武岑文虹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但當他聽到白衣人說萍和蜉蝣穀穀主的事情時就忍不住想要封了眼前這個人的嘴,讓他不要再胡說。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白衣人嗤笑一聲,「真正的客人會被直接請進蜉蝣谷,只有不被蜉蝣谷歡迎的人才會來這裡。」
「我是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武岑文虹一點點消化著白衣人的話。他的意思是,自己進入這個迷陣中並不是偶然,而是蜉蝣谷早已預見的結果。他是曌城的少城主,蜉蝣谷為什麼不讓他進入,難道是因為曌城和踏雲宗的關係,被牽連了?
「臨江家的家主是被請進去的,你呢?」
武岑文虹又得到了臨江淵的資訊,原來他已經帶著阿麟成功進入蜉蝣谷了,想必阿麟斷尾的事情一定也能順利進行。
「現在相信是我救了你了嗎?」白衣人慢慢坐到武岑文虹的床上,一隻手撫上武岑的側臉,不斷靠近著他的臉。
熟悉的吐息打在臉上,武岑文虹絕望地發現這人竟然連呼吸都與萍沒有半點區別。
「來了這裡只有死路一條,我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無數的金銀對你來說也毫無用處。」武岑文虹回答,兩人的氣息頓時交纏在一起。
「那我要你的一條腿好了。」白衣人勾起嘴角。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偏偏就要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絕不會完整地醒過來。」
白衣人被武岑文虹給說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陰惻惻地說:「如果我就喜歡看人活著時痛苦的尖叫呢?」
武岑文虹搖搖頭,不再說話。這個人果然不是萍,萍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做這種事。萍聽命於谷主做了許多不好的事,可武岑文虹知道他本性是善良的。雪豹完全有一擊斃命的能力,萍卻放了他們一馬。
「你真氣運轉受阻是因為體衰,來這裡的人最後都會因為體衰而死。」白衣人推門離開,「只要不離開這個院子,你就不會死。」
「那你呢?」
「大聖人要關心我?」
還沒等武岑文虹回答,白衣人就自顧自接著說:「我早就是個死人了,自由自在。」
另一邊,江深費了一番力氣終於問到了蜉蝣谷的所在,立刻動身前往,和武岑文虹一樣,也被攔在了迷陣之外。不過不同的是,江深一眼就看出了迷陣的佈置,輕輕鬆鬆就潛入了蜉蝣谷,碰見了他最牽掛的那個人。
「雲淵!」江深瞳孔驟縮,眼看山頂的巨石就要砸中雲淵,他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用身體護住雲淵。
巨石重重擊在了江深的背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只是巨大的響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坐在輪椅上的雲淵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深慢慢朝他跑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