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聲音冰冷道。
其中一個暗衛上前將一份密摺和一封信放到他眼前,然後退了兩步,垂頭恭敬道:“密摺是顧都尉送上來的。密信是屬下等從花家書房搜到的,上有西戎國的印記,十分可疑。”
“花寧二家並未因此前的事而鬧翻,反倒愈走愈近;世家以他二家為首,具與瑜王府來往頻繁;以陸家柯家為首的朝臣則多偏看好和王。”另一個暗衛也隨即稟告道。
熙承帝一面聽著他們彙報,一面仔細地看著密摺和那花家密信,許久,才輕呵一聲,語氣莫名道:“花家?”
“把信送回去放好,盯緊花家,一旦有信送出就截下來。”他想了想,便下令道,“傳信給駐守西戎邊關的凌鐸,命他近些日子密切留心西戎動向;朕允他見機行事出兵。”
“是,屬下遵旨!”前一個暗衛領命離去。
隨意拿起一份摺子,熙承帝神色輕鬆隨意,但問的話卻透著冷意:“寧家三小姐還有柯尚書的大女也差不多及笄了吧?他們二府是什麼打算?”
“因寧二小姐在瑜王府尚不得寵,寧家有意送寧三小姐入瑜王府;柯尚書已與和王說好,下月送柯小姐入和王府為側妃。”
“那就別讓他們這事那麼順利。”熙承帝尋思了一會,提筆寫了幾行字,摺好讓暗衛按著上頭的去辦。
“是!”
交代好事宜,殿內又只餘他一人。看著手中的摺子,他眸色幽沉,神色晦暗不明。
想到接下來的安排與在昭陽宮的人兒,他忽的站起身,傳來徐成,讓他交代御膳房今夜晚膳送去昭陽宮。自己則先大步往昭陽宮而去。
*
回到昭陽宮的顧菀頭腦依舊是一片昏沉,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的那麼輕易就被佔了便宜。此刻再憶起那一幕,她仍忍不住耳熱、面頰通紅。
髮髻早就松亂了,她索性讓玉竹解了髮髻,披散著一頭青絲;又換上襦裙,歪倒在軟榻上看書。只是心裡有些亂,怎麼都不能沉下心,也看不下去書。
玉竹瓊枝當時都在殿外,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這般心情煩亂;秋嬤嬤雖看出點端倪,但想著這事只能順其自然,也就沒有開口勸什麼。
顧菀沒想到還沒過多久,熙承帝就來了昭陽宮;而且一來就揮退了屋內伺候的宮人們。看到殿內只剩他們二人,她又想起了之前在太極殿的一幕,下意識地往一邊躲了躲,與熙承帝隔了點距離。
“明日你與我一同出宮,到皇家別苑小住些時日。”熙承帝見狀,也想起了那事,眼底浮現一絲笑意;並不強求她靠過去,只淡淡丟出一個訊息。
果然,一聽要出宮,顧菀眼眸就亮了,立即走到熙承帝身旁追問道:“那我們可否順道回趟顧家?”
剛問完,她忽然想到了此次出宮估計不同尋常,去顧家大概是不行的;又心情低沉地自答道:“應該不行了。”
“為何不行?”熙承帝劍眉一挑,拉著她坐到自己膝上,一面把玩著她的手指道。
顧菀驚異地盯著他瞧了瞧,確定他是說真的,不由心情大好,開始盤算著要帶什麼回顧家去;連坐在他懷裡也不在意了。
……
翌日,他們坐上了去皇家別苑的車駕,只帶了貼身伺候的幾人,還有明暗兩隊侍衛。因是悄悄出行,起初宮中與朝中並無人知曉。
可是到了別苑的第二日,顧菀就聽瓊枝稟報說,京中上下都傳遍了皇上有恙病重,已不在宮中,出外休養尋求神醫去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