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糟糕,讓人無法想象的糟糕,這下子南方的兵源又擴大了,除了十二歲以下的兒童和視力有問題的人,其他人都可以拿起武器戰鬥。”禿頂中年人輕嘆一聲,說道。
“這不是很好嗎?這不正是咱們的追求?”青年覺得奇怪,這有什麼想不開的?
禿頂中年人沒有回答,他沒辦法告訴青年,雖然喊著同樣的口號,雖然大家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但是兩邊的利益從根本上就是對立。
塔倫,甚至整個南方已經成為獨立王國,這裡的公民拿起武器,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不但會和外國勢力戰鬥,如果馬內頒佈的政策不合他們口味,他們同樣也會用武器說話,偏偏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大。
三天後,這輛輕便旅行馬車進入了馬內。
此刻的馬內已經變成另外一副模樣,西面和北面成了戰場,大街上全都是街壘,桌、椅、板凳、推車、拖車、拆下來的柵欄之類的東西把路全都堵死,很多房子也被徹底推倒。
所有這一切都是當初拉佩還在的時候研究的結果,不按照正規軍的打法,不敲著鼓,不打排槍,而是依託工事進行防禦戰。
在非常靠近前線的地方,一幢五層的大樓頂部,杜瓦利派主席列昂納多·帕瓦蒂埃和喬治·雅克站在那裡,他們全都拿著望遠鏡眺望遠方,這裡是附近最高的一幢房子,有可能妨礙到視線的建築物全都被推倒,站在樓頂上的他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前線的戰鬥。
像列昂納多·帕瓦蒂埃和喬治·雅克這樣的人都不得不跑到第一線,可見局勢有多麼糟糕。
“不知道馬克西米那邊怎麼樣?聽說森克麥倫公爵的軍隊打得很兇猛,光是昨天一天,馬克西米就丟了五座街區。”列昂納多·帕瓦蒂埃搖頭嘆息,他和馬克西米之前很不和睦,彼此做了不少拆臺的事,但是此刻他卻希望馬克西米能夠挺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年輕車伕在幾個人的陪同下朝著這邊走來,那把新式火槍被一個軍官拿在手裡。
對於塔倫發生的一切,列昂納多·帕瓦蒂埃和喬治·雅克都一清二楚,這三天裡不停有訊息過來。
“你們測試過了嗎?效能怎麼樣?”喬治·雅克接過槍,搶先問道。
“測試過了,和報告裡說的一樣,射程比南方式步槍要近,不過也能達到四百米,後坐力很小,女人和孩子都能用。”軍官連忙說道。
喬治·雅克和列昂納多·帕瓦蒂埃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憂愁。
“既然他們有那麼多槍,不如讓他們支援一些過來,我們這邊戰事吃緊,多一把槍都是好的。”旁邊一個杜瓦利派的成員不負責任地提議道。
喬治·雅克冷眼看了看說話的人,他很清楚這個人是針對他來的,根本就是替他找麻煩。
此時喬治·雅克當然不適合開口,不過他也有一群手下,其中一個人立刻插嘴道:“沒錯,不過嘴巴說一般都很容易,實際去做卻難得多,所以我認為誰提出建議,就應該由誰負責。羅爾巴特先生,既然這個建議是您提的,您走一趟塔倫怎麼樣?”
“我和那個人不熟,不像雅克先生是他的舊友。”剛才提議的羅爾巴特當然不會同意,他很清楚拉佩不是慈善家,何況沒有好處的事,沒人願意做。
“短短一個月,副主席已經兩次南下,我想重擔不能總是落在同一個人身上吧?更何況這種突然間冒出來的事。”喬治·雅克的手下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羅爾巴特。
“能者多勞嘛!”羅爾巴特不負責任地說道。
“好了,羅爾巴特,你住嘴吧!以後這種沒腦子的話不要再說。”列昂納多·帕瓦蒂埃板著臉訓斥道,但他忌諱的是能者多勞這句話,如果把這話放在喬治·雅克的頭上,豈不是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