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核,又像一枚梭子,兩頭尖銳,中間粗胖,長度差不多有兩尺,外面是鐵,裡面裝滿炸藥,分量絕對不輕,前面還繫著一條很長的繩索。
那條繩索很長,長達十幾公里,繩索的盡頭是一艘艘樣子怪異的船,這些船一大半浸沒在海里,只有一根像碗口粗的管子伸出水面,船尾有一隻巨大的絞盤,繩索就纏繞在絞盤上,此刻絞盤正迅速轉動著。
絞盤帶動繩索,繩索推拽那顆炸雷,這玩意根本談不上命中率,好在瓦爾納斯人的戰艦吃水很深,駛過的時候很容易鉤住拖繩,特別是船舵。
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原本寂靜的海面頓時變得喧鬧起來,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亮起許多火把。
每一根火把就代表一艘船,全都是小型炮船,它們早已埋伏在那裡,此刻正從四面八方圍攏。
操縱炮船的正是那些海盜外圍成員,這些人根本沒有紀律性,拉佩也不可能讓每一條船上都有一個魔法師,所以這些炮船蜂擁而至,從四面八方圍攏,根本談不上什麼隊形。
原本這樣很容易被瓦爾納斯的艦隊強行衝開一道缺口,但此刻瓦爾納斯的艦隊也好不到哪裡,所有戰艦都試圖擺脫那些拖拽雷,陣型早就亂了,現在又是晚上,訊號旗根本就不好使,只能靠魔法師聯絡,但是瓦爾納斯的艦隊沒有那種傻瓜型的指揮方式,更關鍵的是他們的船沒有拉佩的炮船靈活。
一邊是靈活亂躕的老鼠,一邊是蹣跚而行的大笨象,一場特殊的海戰開始了。
雙方一上來就是混戰,海盜外圍成員操縱的炮船能夠隨意地前進、後退、原地轉彎,而且不管他們如何機動,總有一半的火炮在射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瓦爾納斯人的戰艦就不行,他們根本就沒有開火的機會,偶爾有機會開一炮,只有天曉得打到什麼。
不過相對於白天的那一仗,此刻就顯得平衡許多,那些小型炮船用的全都是老式的三磅火炮,威力不怎麼樣,瓦爾納斯人的戰艦上往往被打得火光亂竄,濃煙翻滾,但是當硝煙散去,卻發現戰艦上到處是傷痕,但是致命的重傷一處都沒有。
“脫離,全都脫離!”老指揮官臉色鐵青地大聲命令道。
“莊嚴號桅杆被打斷,元老號在著火,船帆大部分被燒燬,它們怎麼辦?”
旁邊的副官提醒道。
老指揮官輕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讓那兩艘船的船長自己決定,實在不行……”說到最後,老指揮官已經說不下去。
副官點頭退下,他很清楚老指揮官的意思,實在不行只能投降。
“其實我們的損失並不是很大,如果不管周圍的那些小船,直接強攻天堂島,或許能夠成功。”另外一位軍官提議道。
“你說錯了,現在的損失已經夠大,這一路就沉了三艘船,還有兩艘船有可能回不去,本森率領的艦隊會有多大的損失就更不清楚,還沒到天堂島就遭遇這麼大的損失,還談什麼強攻?”老指揮官看著四周那些靈活異常的炮船,很無奈地說道。
說實話,原本老指揮官對強攻天堂島就沒有信心,天堂島只有東南面可以靠岸,其他地方不是淺灘,就是懸崖,想要登陸必須放救生艇下去,但是敵方有這麼多炮船,救生艇根本就是靶子。
“我們可以直接炮擊天堂島。”軍官並不放棄。
“你認為無謂地結仇很有意思嗎?把他惹急了,說不定就派一艘飛艇過來,直接在我們的城市上空扔炸彈,你想給他這樣做的理由?”老指揮官瞪了這軍官一眼。
軍官頓時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炮聲,這次的炮擊根本就沒有任何目標,不管是瓦爾納斯人的戰艦,還是塔倫的炮船,全都中炮。
“怎麼回事?”老指揮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