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給您添麻煩,我……」
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婦人豐腴的肌膚膩脂般柔滑。孫天羽再捨不得放手,就那麼捧著丹孃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願。」
丹娘吃了一驚。
孫天羽尷尬地咳了一聲,放開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開心思,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裡打轉。
「白老夫子的骨氣,獄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緊,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會……」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沒絲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獄中平安。她認真蹲身施禮,低聲道:「我家相公素來有咳病,不敢受涼受潮……還請您多加照顧。」
孫天羽心下一動,點頭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藥丸,「這是雪蓮帶回來的治咳藥,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來還好。」丈夫刑訊時受傷雖重,說話卻一直未曾咳嗽,想來是這藥效對症,「請您帶到裡面,拿給我家相公。」
孫天羽接了過來納在懷中,等了一會兒,見丹娘無語,遂道:「那我就告辭了。」
「啊,您不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孫天羽大步離開酒店,比與丹娘同行時矯健許多。
丹娘倚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悵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強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陪妻子前來探視的年輕獄卒正扶著一隻鐵桶,蹲在面前。他對這個年輕人行刑時的狠辣記憶猶新,但他絲毫不露怯態,反而怒目相視。
孫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麼這麼看著在下呢?」
這話問得稀奇,如果他兩腿也被人用夾棍夾碎,鐵定不會很親切,但孫天羽卻一臉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個兒求上一年半載,也見不著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聲,倔強地扭過頭去。
孫天羽睨視半晌,忽然一笑,「還真是個冷人兒,枉費了丹娘一片苦心,四處央人哀求,連……」說著曖昧地住了口。
見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對娘子的人品終究是信得過的,聞言只閉目不語。
孫天羽這趟來深藏禍心,豈會如此罷休,當下又道:「白老夫子開的客棧題名杏花村,想來是因為院內兩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過,果然是好花樹,千嬌百媚,誘人得緊。白老夫子也許不知道吧,這兩天杏花開得太盛,有那麼一枝,已經是紅杏出牆,春光外洩了呢……」
紅杏出牆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聽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婦道,白孝儒額角青筋一陣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黃!」
孫天羽鬆了口氣,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對他不理不睬,無論說什麼都只當耳旁風。他嘿嘿笑了幾聲,淫穢之意一聞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模樣比那杏花還豔呢。小嘴又乖又甜,說是隻要見你一面,做什麼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見她央得可憐,就答應了。」
白孝儒呼吸漸漸粗重,兩腮刀刻般突起,顯然是咬緊了牙關。
孫天羽凝視著他的反應,笑吟吟道:「在下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吏,拿的終究是皇上的俸祿,怎麼會做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松,卻聽他說道:「可丹娘非要答謝於我,讓在下也推脫不得啊。不瞞你說,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肉,又白又滑,香膩得粉團一般。」
白孝儒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孫天羽恍若未見,自顧眉飛色舞說道:「看不出杏花村的老闆娘一臉的端莊,竟會是個騷浪婦人,品簫、倒澆蠟燭竟是樣樣皆能,小可玩得是不亦樂乎,直到現在還腿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