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舒服,便道:“阿茜今日怎地轉了性,知道送東西與我這個嫡母了。”
小容嘻嘻一笑道:“夫人哪裡話,往日裡小姐是小孩子心性,不懂得整理倒常惹得夫人生氣操心,今日小姐與樂家四小姐一番長談,四小姐說了好些道理與小姐聽,小姐竟覺得往日對夫人太過不敬,自覺得有愧,還請夫人不要生氣。小姐說了,今日定當敬重夫人。況夫人本是小姐的嫡母,管教小姐乃是正經道理,小姐定會受教的。”
陳氏沒想到小容竟能說出如此一番話來,喲了一聲,瞧了蘭老爺一眼,笑道:“老爺你瞧,阿茜倒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尊敬起我這嫡母來了。”
蘭老爺問道:“這樂家的四小姐莫不是上次丫頭被阿茜砸到了頭的那個?”
陳氏笑道:“正是她呢,老爺說的沒錯。”便將樂小桃今日上門拜訪的事情一一說了,也說了自己下午讓蘭茜去樂家走了一遭,“老爺,這個樂家四小姐確是有些本事,年紀輕輕的便開了好幾家鋪子,而且很會做人,我瞧著咱們家阿茜跟她多來往倒是能學些道理。”
蘭老爺瞧了一眼小容,問道:“行了,你回去伺候著吧。告訴阿茜,若是那位樂家小姐不嫌棄她,便好好的跟人家相處,學些為人處事的道理對她有益。”
小容答應著退去了。
卻說小桃回了家裡,白日裡走了一天,卻覺得有些乏累了,一頭倒在炕上歇著。喜鵲笑著上來讓她換了衣裳。她也懶懶的不想動,倒有些想睡覺的意思。畫眉見她眼皮子打架,便上前替她將衣裳解了,只穿了絲緞的睡衣,讓她上床去睡,又給她蓋上一床薄毯,放下了紗帳。幾個丫頭怕她嫌吵,便都出了屋子,坐在院裡乘涼說話。
過了一會兒,李歪卻在月亮門處那探頭探腦的向裡面招手,小珍一抬頭正巧瞧見。便告訴了畫眉。畫眉迎了上去,笑道:“歪子哥,這時辰你怎麼來了,姑娘今日走乏了,剛歇下,有事兒麼?”
李歪笑道:“也沒啥要緊事兒,就是今頭晌姑娘說的那藤條編的各式小盒子我給送來了,等下姑娘醒了,讓她看一眼也就是了。”
畫眉接過他手裡一個小包袱,就著他手裡展開來一看,只見裡面幾個形狀各異的細藤條編的小盒子整整齊齊的,有方形、菱形、梅花形、圓形......十分精巧可愛。
“喲,歪子哥,這是你編的還是嫂子編的?”畫眉喜歡的拿起一個在手中細看。
李歪笑道:“這是你嫂子編的,她來取簍筐時我將四小姐說的與她說了一遍,樂得她夠嗆,下午連集市也沒去,直接就回家拿細篾條將盒子編了幾個,想讓四小姐看看行不行?”
畫眉將包袱重新系上,笑道:“我看差不多,歪子哥你就先回去吧,等小姐醒了我就把這給它看,若是小姐覺得成,必會叫你來商量,到時你再來。”
李歪答應著高高興興的去了。畫眉將包袱拿到石桌前放下,幾個丫頭一起看那幾個精巧的竹編盒子,都連聲說好,這個說喜歡梅花形的,那個說喜歡菱形的,比了半天竟是個個都好。
且不說桃仙居里的熱鬧情景,單說平遙王府裡,白日裡暗中跟著小桃實施保護的隱衛正在跟七王爺風翊宣彙報工作。風翊宣揹著雙手站在水榭的八角涼亭裡,正聽著隱衛講起白日裡小桃在張家院裡拆穿那神婆的事情。風翊宣聽得有聲有色,不時插口問一句半句,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竟和平日裡高傲冷峻的神情大有差別。
那隱衛在王府呆了幾年,何曾見過王爺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覺得頗不得勁兒,偷眼瞧了瞧站在王爺身後的貼身侍衛陸平,陸平見他說完了白日裡小桃的行程,便使個眼色叫他下去。待那隱衛遠去了,風翊宣才轉過身來對陸平笑道:“陸平,你說本王有沒有眼光?”
陸平心中暗笑,口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