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兒就是放了幾個屁,她在家裡就知道了。這哪裡是老婆?倒是老孃了。”
眾人聽了放聲大笑,連那個坐在李文正懷裡的ji女也笑道:“趙大爺的夫人如此兇悍,您還敢上畫舫找我們姐妹去,您膽子倒是大得很呢。”
趙宛笑道:“水杏兒,我的小美人兒,你是不知道,這男人吶,你越是管著他看著他,他就是越要拼了命的出去,你若是不管他,還說不定他玩夠了就乖乖回你身邊兒了呢。”
水杏兒坐在李文正懷裡就是身子一扭,撅著兩片塗著胭脂的薄嘴唇嬌哼道:“這是你們男人們尋出來找樂子的藉口,饒是管著你們還管不住要去偷腥呢,若是不管著豈不是要整日宿在外頭去了。”
方明介面笑道:“還虧你是在風月場裡待著的人,豈不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才最是教人掛心呢。若是平平順順的到手了,就算是個天仙下凡,也不過月把功夫兒也不過如此,早就丟到脖子後頭去了。”
水杏兒笑道:“可見你們男人都是薄倖的人兒,遇見了新人就忘了舊人。這些事兒我們整日裡看得多了,也沒有什麼稀奇。”
正說著話,夥計便聽了李文正的吩咐將他們幾人請進了包廂後頭一個吃飯的雅間裡,那裡是備著有包壽宴的人用餐所設的,因著李文正等人嫌包廂裡太擁擠,便點了雅間又叫了一桌子菜品,卻不去管那戲了。
他們這裡議論著有情無情的問題,那趙宛便笑道:“方老弟,我前些日子聽說你看上了人家錦繡坊老闆的侄女兒,抬了彩禮請了媒人去求,只是那人兒卻將你拒了,可有此事啊?”
方明也不避諱,嘆口氣道:“我是覺得那女子甚好,我家裡的那位在南邊兒呢,我也不願意把她帶到京城來,不過是為著她家裡的財勢才娶了來,不過為了擺著好看用得著時方便罷了。沒想在這裡相中一個繡坊裡的女子,竟也被她拒了,我起時還不甘心,想著用些手段逼她答應,先著人去仔細打聽了一番。卻不料她家雖是開著繡坊,她那姑姑卻原來是皇宮裡出來的人兒,原是伺候貴妃娘娘的。聽說在宮裡時還是甚得寵的,如今年紀大了放了出來,聽說那些流氓地痞也不敢到她們繡坊裡鬧事兒,生怕惹上背後的主子可不好辦。我這才罷了手,如今想來也甚是可惜。只嘆各有各有緣分罷了。”
他這一番話一說,卻又觸動了另一個人的心情,李文正突然想起小桃來,想著自己也是真心對她有好感,想著將來能有一番親近,結果卻被婉拒了。若是拒方明現在所說,看來這各有各的緣分的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的。他自認得小桃開始,下館子便包在迎客來,只為了見她一面論月的天天呆在迎客來吃飯,跟她說話時都是收斂起了平日裡的傲氣,總是在心裡憐惜著她。卻不料對方沒有一點點的心動之意,這樣看來,世間的人不論男女,若是不得對方的歡心,便既是把心掏了出來給對方,也是枉然的了。
他想到這裡,正要說話,卻聽李文林在一邊笑道:“這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聽方明大哥所言,那女子卻是有些無情了,也是方大哥沒有盡著去討好罷了,若是天天對著她好,也說不準她就是不動心吧?就說那行院裡的歌ji舞女們,雖說吃的是這口子賣身飯,但也是個人,一樣的也有感情。比如一個要飯的,你幾次三番的賙濟他給她飯吃給他錢花,他便會記得你。那些嫖客盡力的花錢,對她們又好。首飾衣衫盡力的送著,她難道就不對我們表示一點好感麼?”
李文正聽兄弟說起這麼一番言論來,笑得頭都搖掉了,“你是個傻子不成,自古來都說戲子無情,*子無義,你卻這樣替她們設想起來,那些花錢的人豈不是太傻了麼?她們做這一行當,犧牲的是色相,賣的是身子,你以為她是看中了你的人才與你*宵一度的麼,那些表面上做出來的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