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跟她平日裡很好的了,我不敢說你跟她是一路的,但是也是得負上點責任的。昨晚上她收拾那些東西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聽到一點聲響,這幾日裡難保她不露出些破綻。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查覺?若是你早來告了我,我們好提防一二,何至於弄得這樣抄了家似的?”
林娟便低著頭輕聲道:“我昨晚喝了一碗稀飯,便跟睡死過去了似的,我是一點不知道燕姐姐居然能這樣做,我雖是和她平日裡還好,但是她做這件事兒我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李少爺你可千萬別疑心我。我事兒我是全然不知道的。”
李文正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她定是誰也不肯說的。”說著,回頭對跟在身後的管家李保道:“你沒有別的事情就把這裡還留著的東西,開一張清單,然後就讓下人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庫房裡放著,省得看著心煩。”
李二姐氣得臉色通紅,跳著腳在一邊叫道:“弟弟,哪裡就能這樣便宜饒了她,她走時定是帶走了不少私房銀子,那也是平日裡爹爹給她的,倒讓她佔這樣一個大便宜麼?”
李文正冷笑道:“哼,她本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如今由她去罷,不過咱們要到官府上報個案子,若是有朝一日找到了她的行蹤,那咱們就老帳新帳一起算就是了。”
他們正在這裡說著話,那邊兒房裡李文林早已聽到了訊息,當時便如當頭打了個晴天霹靂一般,震得他半天愣在當地動彈不得。他是做夢也想不到張燕竟會自己攜了私房跑了,他知道她受寵這幾年是攢了不少私房銀子的,再加上首飾釵環足夠舒舒服服過了十幾二十年了。他本來昨晚還想到跟張燕商量著一起私奔的,哪裡料到那個無情無義的娘們兒竟然丟下他跑了,莫不是也嫌了他是個窮光蛋,看來女子若是狠毒起來,比男子更甚。
他心裡這樣想著,腳步卻象有人牽著似的,就一路跑進後院兒裡來,瞧見了李家的三姐弟都在這裡,也不管不顧了,就直向張燕的屋子裡走去。管家李保見他這樣象著了魔似的,也不知他想幹什麼以,就想跟在他後面進去。
李文正將李保一攔,冷笑道:“由他去,省得他還做夢呢!打量他和那賤人平日裡胡混的事情府裡都不知道呢?他還以為那個賤人為他守著呢,簡直是痴人做夢!”
李文林沖到張燕的屋子裡,首先就將箱子櫃子裡先翻了一遍,裡面雖然還有些東西但都是陳舊破爛的,他氣極了伸手到院裡拿了一把劈柴火的斧頭來,進屋來對著那鎖著的箱子一陣亂劈,其實這些箱子都是空了的,隨手都能一提而起,毫不吃力,偏是李文林上了脾氣,對著箱子一通亂砍洩氣。他砍了一陣,想起舊日張燕和自己的露水情意,更是覺得受了她的愚弄,自己成了個讓娘們兒玩的傻男人了,他越想越氣,便一使勁將斧頭扔了,衝出來一瞧,李家三姐弟他惹都不敢惹,只有一個林娟是外人,便衝到她面前吼道:
“你難道是個死人麼?是聾子還是瞎子?這幾天你天天白日黑夜的跟她在一塊兒,她把這屋子裡的東西搬得這樣乾淨,你怎麼會毫不知情?莫不是你跟她是串通一氣的,你們出去了便分了不成?”
林娟見他這樣臉紅脖子粗一副要吃人的兇狠樣子,連額頭上的青筋都鼓鼓著,全不似當日在秋水堂花園子裡跟自己說話時的溫柔模樣兒,不由得心下害怕,連著倒退了兩步道:“表少爺,你想呀,燕姐姐她在我的飯裡下了**,迷倒了我,就算她將我也一刀殺了,我也是人事不知的呀,怎怪到我頭上來了?”
李文正見了李文林那副樣子,喝道:“你省些事罷,還嫌不夠丟人麼?你往日裡那些事情只當著別人都不知道呢,我勸你還是趕緊在你屋裡好生待著罷,想想你昨晚上說的大事業,要是再這樣鬧,乾脆現在就走罷。”
李文林聽了這番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