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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回 宦官擂臺招親 波才進京訪友

,在徵得兄長波才同意後,便拜慕容茹為師。

慕容如已年近四十,專心修道,不問紅塵。她獨處仙洞,朝雲幕鼓,聽白鶴之韻,伴而松濤而眠。也不時有狐寂之感,早想收一徒兒為伴,但難遇得意之人。今天收宛姑於身邊大為欣慰。便帶著婉姑回到琅牙山碧雲洞,精心**,細心呵護,視婉姑如已出,珍如掌上明珠。每每下山會友必向人耀之、贊之。江湖上人士,見師徒行俠濟民,武藝高深,便送婉姑一個飄逸的諢號“香香俠”。

且說波才一陣風似的趕到“碧雲洞”,未進洞門就高聲叫著妹子。婉姑正在洞頂山峰上獨坐崖邊,手捧趙弘留給她的玉佩,思念遠方的心上人,口中情不自禁地念著昨夜於燈下寫的一首小詩道:

月朦朧,心若水。青春不逝,莫把花容褪。南雁飛回心縷翠。回首嫣然,更戀君之佩。

夜深沉,詩語醉。總把相思,付與風揉碎。寂寞簾前獨自寐。彈指之間,愛灑相思淚。

婉姑正情絲萬縷時,忽然聽到哥哥的呼叫,高興萬分,便一招“白鶴展翅”從山峰上飛落下來,在洞口前的土坪中輕輕落地。波才一見小妹輕功如此神妙笑道:“不愧是‘凌波仙子’**出來的徒弟,輕功進展如此神速!”婉姑拉著哥哥的手撒嬌道:“那當然,名師出高徒嘛!”波才以手颳著小妹的鼻樑道:“不知羞呢,別人贊你一聲,你的尾巴就撓到天上去了。一個人躲在山上,想那姓趙的小子了吧?”婉姑羞澀地低下頭。波才看看小妹接道:“妹子沒事吧?”婉姑眨巴著大眼晴道:“沒事呀!怎麼哪?”心感疑惑。

波才輕聲道:“沒事就好!走,快帶哥哥見師父去”。

兄妹倆來到鶴軒,波才大禮參見師姑。慕容茹一見便微笑道:“是孟師哥讓你來召我去龍王山吧?”

“正是,請師姑早啟鳳駕。”波才恭敬道。

慕容茹早已叢竹在心,便吩咐婉姑收拾一番,師徒三人吃過晚飯,連夜趕往“金剛洞”。

天交二更,月灑山林,冬雪風寒,林濤怒吼。波才領著慕容茹和小妹婉姑上得山來,三人來到軒堂,拜見了孟華仙師。

孟華讓師妹落座後,吩咐阿松上茶。忙問起宦官左綰設擂招親之事。慕容茹將自已十天前去帝都洛陽會友時,所見所聞細細述說一番後道:“那宦賊曾以‘黨固之爭’,將我父及全家八十餘口盡皆誅殺,小妹曾立誓:必除此賊!”婉姑接下也恨聲道:“這次擂主就當朝大將軍竇武之子‘金眼豹子’竇福,正是徒兒的殺父仇人,弟子也必殺此賊,以告慰父親在天之靈”。波才這才知道臨走時師父吩咐的不可魯莽之意。此時一聽心中大怒,如雷鳴般大聲道:“不殺竇武,我妄為人子!”孟華叫眾人勿要急躁,細細安排,配合張角起事,共除奸黨。孟華莊嚴道:“明年甲子,天下大亂。有真命天子‘黃龍下界’,拯救天下蒼生。到時爾等皆下山佑主。為天下百姓除暴安民。這次你等藉機去一趟帝都洛陽,正好打探帝城官兵訊息,但要以大事為重,見機行事,不可涉險胡來。”又對慕容茹道:“師妹參禪三十餘載,人間紅塵應看明白,到‘甲子’歲臨,善惡便各得其所。報仇之事不在一時半刻,請師妹謹記!”慕容茹恭敬施禮道:“謝師兄教導,小妹一定伺機而動”。爾後,“黑帝子”孟華又把慕容茹留下,面授機宜。

一宵無話,第二天慕容茹帶著波才兄妹,別了“黑帝子”,取道洛陽。一路上雖有青山綠水,但更讓人心慟情慘的是路邊屍骨遍野,難民成群。偶有官兵路過,對百姓不是鞭打,就是馬踏。波才幾次欲與官兵理論,都被慕容茹勸住,只好忍氣吞聲,讓其作惡。這日一路趕來,行進中,前有一座村莊,土坪裡有十多個兒童在嬉戲吟唱:“小民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輕。‘甲子’降‘黃龍’,天下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