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帶那泥腿子來“三十錢酒肆”,以及怎麼挑逗那人的事情,全盤托出。
“意思是,那人知曉‘三十錢酒肆’的尋地口訣之法?一般這種能給予口訣的,都往往是你們‘三十錢酒肆’的人,內部人員的口述。”
這是一位身穿紫裘的婦人,她氣質雍容,樣貌姿色也算中上,但要是相對比酒肆門外,那慵懶猶如狐狸媚子的老闆娘,卻是相差甚遠了。
她也是一位特意來酒肆的酒客。
眾人從她的話語中不難明白,那人既然知道口訣,那就一般對“三十錢酒肆”來說,只有兩種。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是為友。
血海如仇不死不休,是為敵。
吳輥是個性情中人,對於他來說,誰敢惹俺,那便一棍打之,沒有廢話可言。
他拿起那柄有銘刻無數紋路的鐵棍,就往門外走去。
在穿過酒肆門口時,一旁的老闆娘緩緩喝口中烈酒,站在一旁。
他微微一頓腳步,粗聲道:“老闆娘,哪種酒?”
手拿芭蕉扇的老闆娘,聳了聳香肩,那身上披著的大袍,眼看都要不穩而落,卻被那對斤兩十足的胸脯承托起來,終究是沒如酒肆內那些想一飽眼福的酒客的願。
她酥麻音色入耳,“聞不出來,有些像米酒。”
米酒,不溫不火,不好不壞,需要慢慢品之,才能得其風味。
就如那酒肆外,站在桃花樹下的身影。
吳輥咧嘴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就大步繼續向外走去。
李無笛看著頭上那串銅錢,眼內盡是,那方孔圓錢他以靈魂感知,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圓錢上,有五小字各處五角,對他來說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就在他屏息凝神時,才終於看到那第一個字。
金。
驀地,在他的眼中,那“金”字閃閃發光,心中一片通明,靈魂彷彿也在這一刻得到昇華,就像是有人在魂界為他誦咒,指引魂之道路。
他靈魂之力突破了。
原本,就處於凝魂無缺之境的他,已經來到下一境界,虛魂!
虛魂,已是能自然而然做到靈魂之體,附於肉身肌膚,不同於以往他的全身心投入,如今已是可以做到如呼吸般流暢。
這種將會給他帶來,靈魂感知更加強大,六丈之內,任何事物都將暴露於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般。
且與外人有肉身接觸,如若那人無防備之心,自己也能瞬間洞穿他的氣機。
這對於分辨暗人和修真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這時,李無笛也是敏銳注意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正打量自己。
正視前方,那是一名從那酒肆內走出的大髯漢子,他身材魁梧。
看那驚人的體魄感,就知道此人的肉身之力,極強。
那大手拿著的不凡鐵棍,李無笛眼睛一凝,那棍上,有一股若無若有的血腥味。
他的靈魂突破到虛魂,感知自然比以往更為強烈。
比那大漢還要高一截的鐵棍,一揮而出,直指李無笛!
吳輥看著面前那瘦削的俊秀少年,有些訝異,這不就沒比泥丸雙童大多少的孩子?
但對於直來直往的吳輥來說,護犢子,本就是一件沒道理的事。
他微微一斜棍身,說道:“你便是小泥和小丸口中的那個泥腿子?”
李無笛一聽,呦呵,原來是小孩找家長了啊。
在知道對方的大概底細後,他微笑道:“對,但我可不是什麼泥腿子,請問你們這有沒有一位叫.....”
還未說完,一道棍風,從上方襲來。
砰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