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求你了,你有什麼條件就儘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壯漢立刻說。
趙天一臉上微露一絲喜色,轉眼逝去,要不是柳致知已做到明察秋毫,稍不留意,就忽略掉了。
“好吧,我與你問問它,看如何才能放過你。”趙天一說著,就像壯漢身後的黃鼠狼一聲斷喝,大聲地說:“你已身死,為何還纏著他不放?”
黃鼠狼猛然抬起頭,口出人言:“我在那裡修行,他卻下夾子暗我,並且扒皮食肉,壞我一世修行,我怎麼能放過他?”當然,這話普通人並聽不見,只是深入到意識之中,一般人根本不能與靈體交流。
“你要什麼條件才能放過他?”趙天一又問到。
“他扒我的皮,我要他皮潰肉爛,除非他還我命來。”黃鼠狼說到。
趙天一對壯漢說:“黃仙說了,你必須超度它的亡靈,扒了它的皮,你必須還它一身衣服,它的性命你得用金子塑它的身像,讓它靈魂有所依。”
柳致知愕然,肖寒卻臉上露出一絲嘲笑,黃鼠狼明顯不是這話,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緊接著,柳致知明白過來,好傢伙,這是斂財有道啊。
壯漢一陣掙扎,問到:“還它一身衣服,怎麼還?金子塑像,得多大,我沒這麼多錢。”
“這不是我要,是黃仙索要,你害了人家性命,黃仙不追究,當然要你供奉,它的衣服,可以買一件貂皮衣代替,至於塑像,按道理來說,要跟它一樣大,如果你拿不出來,我想,你能拿多少?”趙天一問到。
“我只能拿出二萬。”壯漢說到。
趙天一說到:“我與你問問。”又裝模作樣問了一番,在柳致知眼中,只是自言自語,連黃鼠狼都未喚醒。然後,對壯漢說:“黃仙不同意。”恰巧,黃鼠狼見趙天一不再問話,心中氣憤,爪子一使勁,頓時一道血痕出現,壯漢嚎叫了一聲,忙道:“我最多能拿出八萬!”
趙天一見差不多了,如果再榨下去,油水不大,便說:“我再來問問。”又裝模作樣一番,說:“黃仙同意了。說它的一切由我來代辦,你交錢就行了。”
“我身上錢不夠,我先交一部分,餘下我回家去拿。”壯漢說。趙天一也同意了,並且說:“你儘快將錢拿手來,要是慢了,黃仙再發威,我可就沒辦法了。我先將黃仙請下來,記住,快一點。”
說完,手掐鎮獄訣,暗頌真言,黃鼠狼一見,毛髮一乍,剛要撲上來,靈光一現,光帶如繩,強行將黃鼠狼拖入鎮獄中,然後,手訣一變,卻在壯漢身上下了暗手,壯漢如果不執行的話,他肯定會暗中對付他。
壯漢身體一下子輕鬆起來,他活動了下,大喜:“謝謝大仙,我馬上回去將剩下的錢拿來,一定不會失言。”
柳致知見到這一幕,暗歎一聲,趙天一的德行可知,完全以術法斂財,柳致知不好直接出手,一是當眾出手,以術法驚世人,本身就是修者所忌諱的事;二是柳致知既然要立五行宗,此是五行宗所立威之處,應由五行宗掌門或其手下所執行。
肖寒也是和柳致知對望了一眼,搖搖頭,兩個人不聲不響,出了大門,屋內人多,少二個人也不太容易引人注意,況且,許多人來此非是一人,一個病人往往由家人陪著,柳致知兩人出去,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
柳致知出了門,嘆到:“他這樣做,會有報應的,靈體討債,只應勸導,萬不得已,才能使用鎮獄收壓,他居然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對靈體收壓,遲早下去會出事。”
肖寒也點頭說:“不問是非,只逞強運用法力,我可以預見,他的下場之慘,恐怕要勝今日黃鼠狼的十倍,那個壯漢自己以為事情已了,卻不知根本沒有了,估計就是此事過去,將來一定報應更慘,你要不要救他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