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再躲躲閃閃,反正已處於結界之內,外人不會看見,而且,這個結界不同於普通結界。他這一凌虛而起,山峰之上,一道人影也是凌虛而來,果然不出所料柳致知所料,鄧昆已恢復金丹期,能御大塊而凌虛,雖然柳致知當初未入金丹就做到這一點,這是他的福緣,他所走的路決定的,而鄧昆此時風範,卻是真正的御大塊而行。
“道友是何方高人?”鄧昆問到,用的是漢語。
這一點倒出柳致知的意外,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對方能知自己到來,大概隱隱猜到自己身份,柳致知想的不錯,鄧昆推算之術,雖沒有推算出對方的大概,但也明白對方是華夏人。
“柳致知,道友可是鄧昆?”柳致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加問了一句。
“柳致知?”鄧昆沒有聽說過,他被鎮壓,後來逃出,很快就來到東瀛,對柳致知這樣的後輩根本沒有在意,倒是聽說過楚鳳歌等的大名,並在雲夢仙子手上吃了一個虧。不過他當時被鎮壓。修為跌落。在金丹修士手上吃虧並不算什麼,現在修為重新回到金丹,他在東瀛,對國內也不太瞭解,所以才感到驚奇。
柳致知見他聽到自己名字不熟悉,淡淡地說:“我不過是一介散修,沒有什麼名氣。”
“後生可畏,一介散修。能成就金丹,果然可畏!你今日來此,知道我的姓名,你對我很瞭解,我卻對你不瞭解,後生可畏!”鄧昆一連三個可畏,柳致知不由對他暗自警惕,能夠不輕視對手,重視對手,這個鄧昆的確不簡單。
“過譽了。我的確對道友有些熟悉,你的一個血影分身便是我所滅。”柳致知實話實說。絲毫沒有對付東瀛人的狡詐,這是看對手的層次,修行到金丹層次,明心見性,即使對於修行魔道的鄧昆,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故此,他實話實說,不屑於說謊。
“原來如此,我說有一個血影分身被人所滅,我發覺時,已聯絡不上,我一直尋思是誰有這麼這個能耐,原來是你,我的血影分身栽在你手上,並不冤枉。”鄧昆並沒有生氣,反而感慨地說。
柳致知見他不生氣,心中更是警惕,問到:“你不生氣,分身被滅?”
“我為什麼要生氣,生氣有用嗎?到你我這個境界,心中已很難動搖,即使馬上就死,只會尋找一線生機,而不會讓生氣害怕等負面感情影響自己心境,你滅我分身,自然我會與你算帳,光生氣有什麼用?”鄧昆淡淡的說到。
“真的很想與你做朋友,但你修行《血獄修羅經》走上了魔道,你現在隱居東瀛,恐怕也不是真的隱居?”柳致知試探的問到。
鄧昆笑了,說:“你猜呢?世界如此詭異多變,我鄧昆棄正道而修行魔道,你說這麼好玩的事,我不參與一腿,怎麼可能呢?”
“果然不出所料,東瀛這兩年右傾與你有無關係?”柳致知問到。
“說有關,也算有關,說無關,也沒有多大關係,只不過東瀛許多人心中那種情節一直沒有放棄。”鄧昆沒有直接回答,柳致知懂了,如果東瀛人根本沒有那些念頭,就是無上天魔前來,也不能使他們出現右傾的情況,天魔不過使人的慾念更加明顯而已。
“原來如此!”柳致知說到:“我既然來到此處。免不了一戰,讓我來看看名聲震動蜀山的,並將之鎮壓的人究竟怎樣?”
柳致知這句話看起來有些狂妄,但鄧昆卻沒有說他狂妄,成就金丹者的話並不是虛言,如果狂妄,他不可能成就金丹,人的品性不管如何,能成就金丹,已明心見性,這與心性的善惡無關,卻都能透過世俗的表象,見大道的一角。
“那就一戰!”鄧昆依然淡淡的說,兩人在空中各自退開,腳下一派霧氣,柳致知知道即使下方的廟宇也不能見他們分毫,鄧昆頭頂上方徒然升起一團光華,不過是虛影,光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