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曹金花的主意,都是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主意。但是王妃這麼一開口,王妃到底是說她,還是說咱們。
一應女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介面了。
此時,作為主角的趙宗詠聽到了手下的回報。
“曹金花也在船上?”
他這船不小,再加上曹金花叮囑不許說,趙宗詠也是剛知道。
“回王爺話,曹小姐一直在王妃艙房,據王妃說她是從國舅府偷跑上的咱們的船。”
“好,我們這就出去。”追求曹金花,他也是一個。為大事者,不能無財,而國舅府是大宋有名的富可敵國。打她主意的可不少。
當然,不為錢,看不穿曹金花女兒身,不等於就不打曹金花主意了。作為一個經濟發達的朝代,相公,喜歡少男的同樣不少。
他們一上船,便看到曹金花白瓷樣的面板。可惜她膩在王妃身邊,沒人敢到王妃身邊失禮。
華夏是禮儀之地,男女之禮,上下尊卑,一直都有,特別是官場上。
所謂“禮”是服務於人,讓人更有理性,不服從於欲。就像他們剛上船,不少人想打曹金花的主意,卻因為偏廳是女眷,所以理性不去。
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從曹金花去找沈石開始,不少人就看向這邊。
“那小子是誰啊?”
“不認識啊,是哪兒的人?”
“難道是外來的。兩人看著很親密的樣子,真是可惜了?”
為什麼可惜。是人都懂。因為不管男人女人,面板好,就是真的好。花魁有人愛,兔爺也流行啊!
不過認識沈石的不多,卻也不是一個沒有,比如錢家兄弟,比如柳元則。
而且柳家這一回已經掛上了汝南王府的關係,據說其父已經起復,有可能是御史。
“他是金華的將門,據說很能打。前幾天的馬匪,便是他剿除的。”
“什麼?一個武夫?王爺怎麼會請他?”
“不對啊,他一武夫,怎麼穿文官服?”
一聽沈石竟然是個武夫,很多人眼都紅了。
大宋上下哪個不以文貴武輕為榮。不管曹金花是男是女,她都是一棵水靈靈的大白菜。這個大臼菜要被一個武夫啃了。真是叔叔能忍,舅舅忍不得。
“走走,咱們也過去。”
不少人動了身,打算往曹金花那邊湊。
不過是個武夫,他們可不怕。而且以文壓武,本身便是個足以津津樂道的事。智者勝“力”,為何不樂。
對於他們去找麻煩,柳元則想了一下,決定冷眼旁觀。
是,沈石是救過他,他也起過拉攏沈石的心思,但是問題是沈石不是被包拯拉攏過去了嗎?而包拯是慶曆諸君子的人,也就是改革派。而他父親是守舊派。
也就是說,他們是政敵。
官場之上,一旦成了政敵。恩情?那是什麼?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報恩了。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只當沒看見沈石,反而與地方官們打的火熱,這是人脈,可比沈石重要多了。
當然,看一下熱鬧,他還是會看的。
只不過他越看越是羨慕嫉妒恨,曹金花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怎麼沈也是汝南王府的人了。
可正因為他靠上了汝南王府,他才覺得鬱悶。他靠上了汝南王府,怎麼看也是飛上枝頭了。這趟隨船到金華,未免沒有炫耀身份,讓沈石後悔有眼不識人,沒有對自己納頭就拜。
然而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他那邊卻又靠上了國舅府。
真是欺人太甚!
我傳科考之學,他中頭名。我想拉攏,以幫父親,跑出個縣官。我靠上王爺了,只能這麼大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