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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國庫虧空,蘇公子這次不願意填補,加上西北戰役緊張,糧草不夠用,諸侯國都在默默的吞食邊境,東秦已掠城數十座,不出一個月便可打到豐都城樓之下。”

“阿禎的動作還真快。”又像是囈語,或是喃喃自語,雲昔低垂著頭,淡淡的想著事情。

蘇珂的事情不能著急,想來雲羅公主是不敢動他的,如今戰事吃緊,這當國者也不得不考慮到資金問題。

躺在軟榻上在院子裡曬太陽,光線照得雲昔的臉白皙透明,她微眯著眼眸,悠閒的吃著一旁書畫遞來的草莓。

今日她依然是素雅的打扮,清新脫俗,清貴逼人。

不遠處的門口走過一個慌亂的身影,書畫不禁大喝:“那邊的侍女,你過來一下。”

那小侍女嚇了一跳,看向雲昔這邊的眼神泛著驚恐,又耐不住好奇地走了過來。

行了個禮,恭敬的問:“不知小姐喚來奴婢所謂何事?”

“府裡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剛剛那般匆忙?”書畫率先開口,臉露嚴肅,皺著秀眉,凝視著眼前普通打扮的侍女。

那侍女支支吾吾片刻,雲昔淡淡地支起身量,問:“可是耿爺爺出什麼事兒了嗎?”

“奴婢該死,老爺說了,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小姐的。老爺他…”

還未等那侍女說完,梓墨匆匆趕來,清麗的臉上滿是紅暈,怕是一句趕來的。

“小姐,裴大人拒絕出征,被關進了地牢。”

“為何拒絕出征?”

“裴大人說,他不想勞民傷財,既然盛天註定滅亡,何不讓英明的東秦吞併。”

“他真這麼說?”

雲昔聽了全部,蹙眉更深,嘴裡一股腥甜,她硬是忍著沒吐出來。

她捂著胸口,淡淡地問:“雲羅公主說什麼?”

見她臉色蒼白,梓墨也不敢繼續稟報下去,沉默不言。

聰慧如她,說:“雲羅公主是不是說,只要他答應出征,便放他出來。”

盛天如今剩下這麼一名大將,而且用兵如神,若是雲羅公主殺了他,那盛天才是真正的完蛋,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便好。

“那耿大人怎麼樣了?”

裴風巖這個人,脾氣倔,而且不喜歡聽從別人的意見,軍中謀師紙上談兵的建議,他也毫不聽從,幸而他有著打仗的天賦,從未敗過。

那侍女也不敢再隱瞞,呆愣的說:“老爺他,他早晨下朝回來吐血了,滿院的太醫忙手忙腳的,奴婢正要去藥房拿藥。”

“你走吧。”雲昔點頭,揮退了那侍女。

她緩緩行了禮,弓身退出院子。

知道雲昔打定了主意,梓墨的小臉都揪成了一團,甚是擔憂,說:“主子,你可千萬不可以再次涉險,這事兒奴婢幫您去做。”

她的確想要自行去一趟地牢,為裴風巖,也為蘇珂。

書畫手持草莓,說:“聽說,瑾禎前幾日已經到了雍州,距離豐都不遠了,大軍卻還在邊境,恐怕是擔憂小姐的安危。”

她將草莓遞給雲昔,傳遞了一個你看著辦的表情,主子太過固執,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要去逞強。

雲捲雲舒,若風輕雲淡。

這件事,她是早就知曉得,當下沒有最好的方式去見瑾禎。

她更加疑惑了,為何瑾禎會出現在雍州,身邊跟著國師顧容華,那幽篁怎麼辦,他中毒那麼深。

沒想到她會想到那個人,這個想法讓她措手不及。

“小姐,蘇公子回來了。”

果不其然,雲羅公主不會困住他太久,隔了一天就放他出來了。

蘇珂走過院門,紅衣烈火,妖孽的臉上掛著邪笑,勾人的桃花眼,狹長深邃,滿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