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慶幾句,這才端著飯盒,選了個離林小滿最遠的地方坐著吃飯去了。
林小滿也餓得慌了,隨便撿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來,低頭大口大口地扒飯。
方前進砸著舌,搖頭晃腦地揹著雙手回他的房間去了,臨走的時候,特意過來豎了個大拇指。
“林小滿,有你的,我知道為什麼徐衛國會看上你了,你剛才的樣子,就跟那母老虎似的。
你知道嗎,我們私下裡都叫徐衛國是虎太歲,虎太歲配母老虎,虎成一窩子了。”
林小滿嘿嘿地笑了笑,臉上的凌厲瞬間收斂了起來,轉瞬間又換上了一副獻媚的模樣,雙手合什像拜佛那樣搖了搖手,懇切地讓方前進不要去徐衛國跟前嚼舌。
“這麼多人都看到你大顯身手了,我一個人不說,他就不知道?林小滿,你這手掩耳盜鈴真能掩過去?”
林小滿想了想,“唉呀,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再說唄,你不說就成。男人都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子,能瞞一天是一天唄。
就這樣,你先回,我一回吃完了,再幫他打一份帶回去。”
方前進走後,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在林小滿對面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你吃這麼急,會容易噎著的。”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在耳朵裡十分舒服。
“不會不會,我經常這樣吃,不會噎著的。我有低血糖,餓不得,一餓就容易暈,所以我必須吃快一點,先填填肚子才能力氣說話。”林小滿猛扒了幾口飯之後,才抬起頭來。
眼前的女孩有一雙清清亮亮的眼,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有著這樣一雙澄澈明亮的眸子的人,一般都是很單純而善良的人。
而且她的聲音,林小滿之前才聽過,她就那個意外的托兒秦會計。
當時她站在方前進背後,林小滿沒看清楚她的臉,卻記得她的聲音。
“秦會計,是吧?剛剛,嘿嘿,謝謝你啊!不過,你為什麼要幫我圓謊?”林小滿好奇地問。
秦會計好看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邊笑邊說:“小滿,你真不認得我了?
我是姍姍啊,秦姍姍!
秦姍姍當然要幫林小滿的忙啊!”
秦姍姍?林小滿仔細端詳著秦姍姍的臉,極力在記憶中搜尋著。
“哎呀,小滿,你這眼神兒,還是這麼不好使!而且,你的性子,跟小時候,可是天差地別啊,我剛剛都差點不敢認你!”
林小滿也終於記了起來,秦姍姍好像是那個林小滿小時候,玩得較好的一個小夥伴。
但是秦姍姍七歲的時候就從大業村搬走了,後來就失去了聯絡,算起來,她們倆也有足足十三四年沒見了。
秦姍姍比小滿大一歲。
秦姍姍家裡,就她一個,她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林小滿從來沒見過秦姍姍的父母,只是私下裡聽人說過,秦姍姍的父母,在她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死了。
秦爺爺是大業村小學的校長,是個很和善可親的小老頭兒,林小滿小時候,總是藉口去找秦姍姍玩,然後在她們家蹭飯吃。
後來,秦爺爺退休了,他的小兒子想接他去省城裡生活,所以秦姍姍就搬走了。
搬家前,秦爺爺還把自己家屋裡的十幾斤米麵,送給了林小滿家。
秦姍姍答應回到省城之後,要給林小滿寫信的,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林小滿一直沒有收到過信。
事隔十幾年,再次見到兒時的小夥伴時,雖然林小滿已經換了芯,但是她還是十分高興,拉著秦姍姍嘰哩呱啦地說了大半天。
原來秦姍姍跟著秦爺爺回到省城之後,剛剛安定下來不久,就遇上了那十年,學生紛紛離開學校,批鬥自己的老師,秦爺爺首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