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紅出身名士,教養十分好,從來都沒見識過這樣會罵人的老太太,直接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徐衛國那禁閉室又關進去一個兵猴子,去放人的時候,就正聽到老太太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地罵王紅梅。
徐衛國故意放慢腳步經過,還瞟了那老太太一眼,老太太怕是想起徐衛國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那天晚上一句屎兒子我們不生,就把人堵得心肝脾肺腎都炸開了。
偏生他還是萬峰的頂頭上司,是個老太太覺得還吃罪不起的人物,老太太只得認慫,揣著手走遠了。
“唉,這樣的老太太,真的要人命啊。要是我遇上這樣的婆婆,我一定二話不說,直接把婚撇脫的離了,斷個一乾二淨,寧願終身不嫁也好。”林小滿也覺得這老太太真是世間難尋,讓她說起這人來都肝顫。
徐衛國默了默,過了好久才道:“我媽要還在世,她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不會生生想要逼走自己的媳婦兒,另結親事。”
林小滿聽出了門道,心下一動,立即抓住了關鍵之處。
“你說什麼?萬家老太太真的想趕走紅梅姐,另外給萬副營長找新人?”
徐衛國嗯了一聲,說是老太太最近總去文工團,去盯那些練習舞蹈的團員們的胸和屁股,還會指指點點說這個胸大有奶,那個屁股大肯定能三年生倆…
“你怎麼對文工團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除了更加討厭老太太之外,林小滿還是覺得不對啊,徐衛國又不是好管閒事兒的人。
“吳月來報告過這件事,說老太太影響了她們正常練習。因為她總是亂竄,還驚擾了一名團員練舞,從鼓上摔下來的時候,把鼓不知道怎麼的搖動了,鼓壓過來,把那名團員的腿壓壞了一條,我讓她把那名團員找來談談,她說傷勢挺嚴重,可能要截肢,已經送去醫院了,又轉到京城醫治去了。”
“吳月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啊,反正我不喜歡這個人。”林小滿別開了眼,撅了嘴。鼓壓了腿?那鼓平時就平放在地面上,什麼樣的大動作能把鼓搖起來?這吳月,害人果然是信手拈來。
不是說要收斂麼?她妹的她的收斂就是不害人命只傷人啊?
這樣的東西,無論如何要讓她後悔害人!
她得下心思打聽打聽這傷腿的團員的事兒。
“嗯,以前從沒關注過,倒不覺得她這人如何。如果小劉真的和她有過接觸之後才犯下了案,鐵了心的朝你下手,那她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也不會光彩。你以後也離她遠些。有了實證,我會立即解決她的。但是毒蛇什麼時候會咬人,誰都不知道,你離遠些,會安全點。”徐衛國這段時間也調查過吳月,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陳年往事,卻與眼前的案子不相關,只能證明吳月不像面上表現的那樣純良溫柔。
林小滿這才滿意了,只要徐衛國不偏向吳月,她就不怕吳月搞鬼。
新衣服也做回來了,徐衛國一下子給林小滿做了六套衣服,春夏秋各兩套,樣式嘛,中規中矩的,六套衣服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釦子比普通的衣服多一顆,最上面那隻釦子比照了這裝的風紀扣,一扣上了,脖子都看不到的那種。
林小滿試了試,都挺合身的,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釦子扣住了真不舒服,而且夏天會熱死人。
她找出剪刀就準備拆掉這顆釦子,徐衛國狀似無意地來了句:“你皮兒白,曬黑了脖子就不好看了。”
林小滿想想也是,太陽辣麼大,曬黑是很有可能的事。
說到這個,林小滿突然想起來,這個夏天,她還從來沒做過任何面板護理,連忙抬頭問徐衛國:“我曬黑了沒?”
徐衛國挺滿意林小滿的反應,老神在在地說:“呆屋裡,不出去曬太陽,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