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好奇地問王大俊,“壞女人是哪個?”
王大俊回答道:“壞女人就是壞女人啊,就這屋頭那個女人。”
王二連忙捂了王大俊的嘴,“你喊的不會是王家的那個混婆娘吧?大俊大俊,別喊了,那個婆娘兇得很,一會兒出來罵街,耳朵都要給你罵得發燙。”
王大俊摳了摳耳朵,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王二哥,你說得對得很。那個壞女人,很兇的,說話的時候,眉毛一挑一挑的,要是她喊你做啥子你不做,她就跟貓一樣,巴不得衝上來抓你幾爪子。
我是吃過她兩回聲虧了。走走走,我們快點走,一會兒給她瞅到就不好了。上午我已經耳朵燙過一回了,這回再燙,我耳朵怕就燙粑了,吃得了。”
王二聽到王大俊說耳朵燙粑了,吃得了,就又是好笑,拉著板車差點笑抽。
好不容易笑完了,才繼續拉著板車前行,往自己屋裡走。
走了一百多米後,王大俊的耳朵又動了動,仔細聽了聽,立馬慌里慌張地說:“王二哥,快點,我們換條路走。我聽那個壞女人的笑聲了,咯咯咯的……”
王二站直了看看四周,只看到不遠處的菜地裡,有兩個女人在拔菜。
一個是王紅梅,一個臉挺生,他不認識。
哪有王家大嫂那個混到了柱的混婆娘?
正在王二打量那邊時,王紅梅也看到了王二,就站起來打了聲招唿,“王二哥哇,你拉著板車這是去哪兒了?”
“哦,拉王大俊去看醫生了。你們中午就吃這老蒜苗哦,這時候的蒜苗老得很,還不如等段時間,剝蒜薹吃的好吃。”
“呵呵,是我這朋友想吃,她不嫌老我就來扯唄。大俊咋了?咋個跑去看醫生了,我看到他躺在板車上像挺屍了樣安?”
王二回頭看了一眼渾身僵硬,正在閉目裝死的王大俊,忍不住咧列嘴哈哈大笑起來。
“大俊逮梭老二耍,逮到一根有毒的,把他咬安逸了,腰桿也摔脫了一截。這會兒剛剛正好骨頭,醫生說喊他躺巴適點,他估計聽進去了哇。”
“嗯,那他一天到晚東跳西竄的,這哈要老實躺幾天了。我們也拔好菜了,準備回了。”王紅梅邊說,邊帶著林小滿從田埂子上抄近路上了大道,正好和王二王大俊對面站著。
林小滿似是不好意思,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板車中段,抽出一根蒜苗,用蒜頭使勁地敲了王大俊的腦門一下。
王大俊唉聲嘆氣地睜開眼睛。
“王二哥說鄭嫣是大美人兒,我們去的時候,有個賴皮子男的還在那邊嗅鄭醫生,鄭醫生拿了一件兵哥哥的衣服出來,才把那賴皮子駭起走了。好像那鄭醫生的相好挺厲害啊,一個能打十好幾個,光看到那件衣服,那個賴皮子就嚇得屁滾尿滾的跑了。
我也分不出來女的漂亮不漂亮,反正王二哥說漂亮,那就是漂亮。你最好自己去瞄一眼,才曉得是不是真漂亮。”
王大俊說完之後,就定定地又把林小滿看了看。
這個壞女人,臉還沒他巴掌大,眉毛彎彎的,眼睛水潤潤的像黑葡萄,嘴巴也小小的,就跟那樹子上的櫻桃果果似的。
王二不知道王大俊突然說這一段話是跟林小滿在交待,再看到他直勾勾地盯著林小滿看,就回頭拍了他一下。
“別直愣愣的看著人家,沒禮貌。走了…”
王大俊這才收回了視線,哦了一聲,又伸手遮住了眼睛,這時候的太陽已經很烈了,對著看兩秒,那眼珠子就受不了,辣辣的想要流淚。
王紅梅也上前兩步,挽了林小滿的手,快步往家走。
王二拉著板車走了兩步之後,王大俊又睜開了眼睛,小聲地問王二:“王二哥,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