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真是稀罕你,上次說要是兒子找到了,拐你做兒媳婦的,可是兒子不是我的,白傷心了一場。
要不然,你就給我當個乾女兒什麼的吧?你瞧,我這麼多旗袍,我也一樣給你做一件兒?讓你穿著美死衛國去,成不?”
林小滿興奮的聲音像是個小銀鈴似的,“好啊好啊,我也喜歡旗袍。可是我這身材……好像不夠修長啊,穿旗袍會不會畫虎不成反類犬?”
“不會,你來看,我正好有件當姑娘的時候穿的旗袍改短了些,你來試試看,我就知道你的尺寸了。”
然後裡間就響起悉悉索索換衣服的聲音,徐衛國捏了捏鼻根,深吸了一口氣。
旗袍做工精良,領口至鎖骨斜擺腋下,順滑到腰,敞開於腿,正是這樣的一條“側曲線”引領出了旗袍的美。
等到裡面傳來林小滿的驚呼聲時,徐衛國就直接竄到了門口,朝裡看。
一個俏生生的旗袍佳人,正站在老式的穿衣鏡前,盯著鏡中的自己錯愕不已。
立領鎖住了她嬌小的脖子,斜擺襯托出優美的suo骨,引沿胸線,突顯出女性的特徵,而內收收的腰線,營造出一個不盈一握的腰部纖細感。
明明是小短腿,從那若隱若現的旗袍開口露出一絲白時,卻有一種過緊緻後輕外露的性感美。人家穿旗袍是優雅雍容,華貴無比,林小滿穿出來卻是精緻玲瓏、開放活潑的形象。
方敏發現徐衛國在偷看,立馬伸出手指戳了戳林小滿,笑道:“瞧,我說吧,衛國看得眼都直了。怎麼樣,給我當乾女兒不虧吧,我給你做好多身旗袍,也讓你一個月穿著重樣。”
徐衛國立馬補了一句:“就在家穿穿,不,就在屋子內,我們的屋子內穿穿就行了。這,這衣服,還是不要穿出門的好。”
徐衛國一邊說,一邊就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直接把林小滿圍住了。
“天寒地凍的,穿這樣清涼,會受寒的。”
林小滿無奈地看了看方敏,低聲道:“醋廠廠長又上身了?也不怕人敏敏阿姨笑你!”
徐衛國渾不在意地道:“阿姨笑我,我又不掉塊肉。可是媳婦出去給人瞧了,可是我吃虧。”
說話間,院子裡就響起了砰砰開關車門的聲音。
林小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疑惑地問:“怎麼開個車門這麼大動靜兒?這是開車門還是砸車門?”
兩聲巨大的聲響之後,又有兩聲溫柔得多的開合車門的聲音。
陳應山臉色鐵青,眼睛瞪得極大,眼裡的怒火燒得旺旺的,像是藏兩隻火把似的。他一進門就啪的一下往木頭椅子上一坐,然後取下腰間的槍套,砰的一下扔到桌子上,怒氣衝衝地對正跟著陳安然要進門的胡豆說:“你敢進門,我打死你!”
陳安然無奈地叫了一聲爸,“他傷還好全呢,這一路上都還在咳嗽,來者是客,你把人堵門口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陳應山指著陳安然,你你你了一會兒,“你這傻閨女,這才多久,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幫他說話了?你…你這是氣死爸爸啊你!”
胡豆一直低著頭,一副任打任罵任磋磨的樣子,態度不要太好。
可他越是這樣,陳應山心裡越火大,表情就越暴烈,然後陳安然……自然就越偏胡豆,覺得胡豆委屈一點。
林小滿心裡暗樂,從陳安然來九里屯,張口閉口就把楚簫帶嘴邊上說著開始,她就知道她是一個單純至級,不識人間險惡的小姑娘。
這樣的人,純潔乾淨,卻容易先入為主,用眼睛看人,不用心去看啊。
她栽在胡豆手裡,真的不冤枉。第一胡豆的氣質跟徐衛國有四五成相似,長得也不差,又心肯多,招兒多,趁養傷這段時間,兩個朝夕相處下來,陳安然被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