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吧。只要她不怕,你可以慢慢教她怎樣做一個妻子,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祁玉柱一個勁兒地點頭,“謝謝大縝哥……”
宗縝眼皮子跳了跳,故意板起臉,哎了一聲。
“你還叫我大縝哥。”
祁玉柱摳摳頭,想了想,這才會意,改了口,跟著餘嬌嬌喊起了宗爸。
宗縝笑著應了,“玉柱,以後嬌嬌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受點累了。”
“應該的,應該的。”祁玉柱傻呵呵的直樂。
“只是這臨時換新郎的事,該怎麼對親戚朋友們解釋喃?”
“這是個難事兒,怎麼說都好像惹人說。”
“那要不然就說嬌嬌臨時改主意了?”宗縝眼神灼灼地說。
祁玉柱立馬搖頭,“不能這樣說,人家會說嬌嬌的。怎麼著,也不能讓嬌嬌擋在我們前頭啊。就算是說我橫刀奪愛,趕走王豐收,硬要和嬌嬌結婚都不能說嬌嬌要換新郎。”
宗縝這一次,是真的滿意了。
看得出,祁玉柱是真的把餘嬌嬌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大過了他自己。
有的人說,男人嘛,要硬起,這才叫男人。可宗縝覺得,在外硬扎,回家軟,這才是一個真男人。
你在外頭慫得跟個龜兒子一樣,回來對自家屋裡人耍橫脾氣充大爺,這才叫丟人現眼。
疼惜女人,願意讓步,互尊互重,一個家才會和和美美的。
家和了,萬事才會興。
宗縝很滿意這個女婿。
喜酒照辦,新娘不變,新郎換了個人。這算是正和村難得遇見的奇事了,大家雖然表面上不說,可心裡也覺得這事太稀奇了。
新衣服是現成的,雖然穿在祁玉柱身上,大了一個號,有點拖地的感覺,可祁玉柱自己只顧樂了,根本沒覺得有啥彆扭之處。
看著祁玉柱那傻樣,祁玉明和文珠都有點不忍直視。
宗小玉微微嘆息,這小輩的事算是解決了,可是她要等的人,到底能不能回來呢?
他一天不回,這心就要揪著疼著一天。
戰哥,你到底在哪兒?
如果活著,一定要記得回來啊。
我和你認識幾十年,相處才十幾天,太少了啊。
一架銀白色的小型直升機劃過天際,鑽入雲層之中。
王豐收倚窗,默默地看著雲海。雲海之下,就是昌都城。昌都民居有農牧區之分,農區的房屋多為土木結構,一般為兩層,下面一層放雜物,上面為經堂、廚房、寢室和存放糧食的庫房,牧草和糧食則在陽臺上晾曬。偶爾見到房屋也有高三、四層的,安排自然會更細緻一些。
王豐收從小就長在畜牧區,這裡的人穿色彩豔麗,圖案精美的裙袍,喜歡用彩繩和瑪瑙做裝飾,腰間喜歡別碰上精美的刀具,說話的聲音豁亮,自稱康巴人。
他們住帳蓬,這種帳蓬多用犛牛絨線編織而成,並飾以傳統圖案,不僅美觀大方,而且遮風擋雨,冬暖夏涼,搬遷便利。
“王豐收,我們已經快到天山馬場了,你確定那裡有可供降落的地方?”徐衛國看了看雷達,發現已經逼近目的地。
“我確定。你向北飛,在馬場最邊遠的地方,有一片種了荼蘼花的園子。園子周圍,只有一頂帳篷,帳篷的頂是五色的,帳篷前扎著一些彩色布條,還挖了一個很大的池子,池子的邊沿全是白色的圓石頭。
你只要看到這樣的地方,照直落下去就行。
那裡,就是我和秀秀曾經的家。”
“我找到這樣的地方了,我現在就降落。會有些顛簸,你倆注意一下,別被甩出機艙了。”徐衛國一本正經地說。
王豐收看了看密不透風的機艙,